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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不喝酒还好，但只要喝了酒，就在家里闹。”小吉伸出手指头细细算：“他砸了我和我妈的水杯，家里的三只碗，我的那把小椅子，砸了我妈在学校得的好几个奖杯，妈妈给我买的陶瓷花瓶也被他砸了。”

&esp;&esp;那个花瓶清卉知道，许老师给她也买了个一样的。

&esp;&esp;清卉忽然有些难受：“那个花瓶真的很好看……”她轻声说：“你的花瓶没了，我把我的给你。”

&esp;&esp;小吉仰头对着清卉笑了一下：“你的就是你的。”

&esp;&esp;“他摔了我的花瓶都还好，但他不该打我妈。”

&esp;&esp;看到相依为命的母亲被多年不见的父亲打的时候，小吉一下子发了疯，他护在母亲身前，拼死为母亲挡下了所有的伤害。

&esp;&esp;但小吉毕竟只有五年级，他护不住母亲，小吉被那个名义为父亲的男人推开，关在门外。

&esp;&esp;他听到了母亲的哀嚎。

&esp;&esp;今天是黄叶胡同的默契（一更）

&esp;&esp;但许老师的情况并没有变好。

&esp;&esp;在之后的两周里，小吉又报警了两次。

&esp;&esp;他爸的暴力行为并不只有这两次，而是报了两次警后，小吉彻底感到了失望，警察每次到了他家，都只是劝说和调解。

&esp;&esp;最后还要求小吉不要因为家庭的内部纠纷而频繁占用社会资源。

&esp;&esp;“只要他不打死我和我妈，警察就不会管。”小吉在武馆里和冬树说。他看明白了，警察也确实没办法。

&esp;&esp;并且上次阿丁和阿呈的威胁，并没有让小吉家里的情况变好，而是成了小吉他爸口中“许老师外面的野男人”的佐证。

&esp;&esp;“我去打他一顿吧。”冬树问小吉：“我打得过。”

&esp;&esp;冬树自然是打得过的，小吉也知道这件事，但他并不愿意。

&esp;&esp;他觉得很难过，保护妈妈的……应该是他啊。

&esp;&esp;“没什么用，”小吉轻声说：“他喝酒了之后，根本没有理智的，也没有记忆，打过也是白打。”

&esp;&esp;所以警察训斥，或者冬树打他，都没用。

&esp;&esp;喝了酒就变成了野兽。

&esp;&esp;许老师意识到人和野兽是没有办法沟通的，尽管不甘心也不舍得，但她终于做了决定暂时放弃她和儿子的小家。

&esp;&esp;“我想在武馆借住一段时间，慢慢想办法，阿丁哥。”许老师歉意地和阿丁说。

&esp;&esp;阿丁是自然没意见的，等虎爷爷去港城了，阿丁和阿呈也会离开，武馆里只有冬树他们，许老师住进来是好事。

&esp;&esp;“我和妈妈不想和他见面，这几天我们抽时间回去拿衣服什么的。”

&esp;&esp;冬树点头：“我陪你去。”

&esp;&esp;小吉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他没有办法了。

&esp;&esp;“妈妈正在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但他不同意的话，就很麻烦，要拖很长的时间。”小吉跟着许老师去了好几趟法院，现在对这些流程都很清晰了。

&esp;&esp;“没事，你们在武馆住着，我们会保护你和许老师的，他不敢过来找麻烦。”

&esp;&esp;“不管离婚手续多麻烦，我们都会陪你们走下去。”冬树郑重告诉小吉。

&esp;&esp;许老师脸色憔悴，住进了武馆之后，终于慢慢休养了过来。

&esp;&esp;白日里，她照常去上课，放学后，许老师和小吉便回到武馆，冬树听到过她和虎爷爷在说话。

&esp;&esp;“我其实想带着小吉一走了之，换个城市，但小吉还在上学，我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万一找不到新的，或者新工作工资不高，小吉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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