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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不能两全（第2页）

&esp;&esp;“那不是章怀之吗？”上玄月对于长相好看的人印象十分深刻，因为章怀之长的好，所以并不厌恶这个人。

&esp;&esp;其实私心里，她觉得皇后的眼光要比燕毓华要好，章怀之比长孙思远更适合她。

&esp;&esp;只是……

&esp;&esp;上玄月眼神微微眯了眯，语气有些危险的说道：“她身边怎么跟着一个女子？”

&esp;&esp;说话间，章怀之也上了楼来，见她们二人先是微微一愣，方才行礼道：“见过殿下，月姑娘。”

&esp;&esp;燕毓华淡淡的点了点头，她性格素来如此，章怀之已习惯了。倒是上玄月，看见他身后的女子，打趣道：“章公子，红颜知己啊？”

&esp;&esp;章怀之白皙的面容瞬间涨的通红，连忙解释道：“月姑娘休要胡说，这是姚娘，是……是泠音阁的琴姬。前些时日公主得了一本残谱，所以请她来试琴的。”

&esp;&esp;听到泠音阁三个字，上玄月细细打量了那姚娘许久，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燕毓华知道上玄月的性格，便将话题岔开，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

&esp;&esp;说着和上玄月起身就离开了，章怀之看着燕毓华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竟数落在了姚娘的眼中……

&esp;&esp;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

&esp;&esp;长孙府的海棠很多，有一处叫做海棠居的院子种满了海棠。当日海棠开的正好时，他们几人常在海棠居中喝酒，谈古论今。

&esp;&esp;古鹤影虽名震江湖，但酒量奇差，三杯就能喝倒；上玄月看起来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但酒量却是千杯不醉，与长孙思远旗鼓相当。

&esp;&esp;但近些时日，上京出了命案，长孙思远负责调查，其中又牵扯到了江湖上一些事，他们许久都没在一起喝过酒了。

&esp;&esp;如今秋海棠开的正好，但经了霜打之后，终究不如春日那般娇艳，冷月下带着几分凄清之意。

&esp;&esp;“见海棠花下，飞来双燕，垂杨深处，啼断孤莺。”

&esp;&esp;上玄月来海棠居的时候，便见长孙思远坐在那石阶上，身边堆满了酒瓶，隐是有些醉了。平日里，那双机敏的眼眸，此时朦胧上了几分醉意，近乎低喃。

&esp;&esp;“呵，长孙公子这是后悔了？”

&esp;&esp;长孙思远回头，便见檐下灯火，她站在光与影交错间，神色晦暗不明。

&esp;&esp;他低笑一声，道：“我平生行事，从未有过后悔二字……”

&esp;&esp;江山美人，权势与情爱，素来不能两全的。他清楚的知道这点，可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痛苦。

&esp;&esp;长玄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终冷笑了两声，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esp;&esp;明月凄清，不知怎的，长玄月想到了夜泉镇的月，想到了那日蝴蝶泉边，那一眼的惊鸿。她蓦然发现，她好想许久，都没有怀念过月氏的月色了。

&esp;&esp;在这里久了，她竟已经忘记了，那里才是她的家。

&esp;&esp;八月初，元帝下旨，赐婚长孙思远，朝野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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