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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规则难改（第2页）

&esp;&esp;“我也不太清楚。”白馨沉默良久，幽幽一叹。

&esp;&esp;“算了。”秦浩眼神黯淡下来：“反正记不记得，都没多大关系。”

&esp;&esp;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几乎是在风中闪烁摇曳着的一点火苗，不知道何时就会熄灭。

&esp;&esp;只是有些可惜，在死去之前，总感觉有什么有很重要的东西已经离开了他，而记忆中却已是空白。

&esp;&esp;秦浩心头感叹，并没注意到急步离去的白馨美目中闪烁的泪光。

&esp;&esp;白馨出了石屋，脚步慌乱地在街道上行走，走到道路尽头，手中的白玉碗跌落地面，摔威无数片晶莹的碎玉。

&esp;&esp;白馨靠在墙根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碧绿色的眸子中雾气氤氲。

&esp;&esp;真的没机会了么？

&esp;&esp;“你何必做到这样的地步？”一声叹息从身侧传来，白馨抬头，见得是那名多日未出现的易姓男子，又失望地低下头去。

&esp;&esp;“冰河吉蟒的心头血，可以平静心神，补充生命力，减缓寿元枯竭。放到任何一处，都称得上是无上灵药。但这里是亡灵之国。你的心头血一放出体外，其内蕴含的力量最少会流失九威，要凑够一碗，你会折损多少生命？”

&esp;&esp;“这是我的选择。”白馨又从空间戒指中召出另一个白玉碗，喘了几口气，再度凝聚心神。

&esp;&esp;“不用再骗自己了。”易姓男子沉声道：

&esp;&esp;“他的记忆现在只能维持不到半个时辰。你这一日已经进去了超过十次，每一次你的心头血起的效用都在降低。最后一次我看得出来，除了消缓痛苦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作用了。

&esp;&esp;他……寿元已尽。”

&esp;&esp;白馨被这句话击打得心头震荡，终于是忍不住靠在墙壁上，面如死灰。

&esp;&esp;她清楚！

&esp;&esp;她比谁都清楚！

&esp;&esp;天玄七重是最危险的一个屏障，看不透时光便是老死的结局。

&esp;&esp;这个结果，在以前的白馨眼中再正常不过。要攀上武道巅峰，免不了会付出代价。

&esp;&esp;就算是她第一次踏在第重的关口，一时看不破，险些老死，她也认为这是再平常不过之事。

&esp;&esp;但此时再度面对这个预想得到的结果，为什么她的心口竟会这么痛？

&esp;&esp;就像是有人用刀子一刀刀切在心脏上，再用力地拖磨。

&esp;&esp;“真的，不可能吗？”白馨闭上眼神，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esp;&esp;“这是秩序，规则，是天地间韵一切可以正常运转的条理。”易姓男子声音黯淡：”如果可能，我也想帮他。但法则不可逆转。一个人一世之中，只能经历一次时光，每一个灵魂都只有一次受法则洗礼的机会，不是你我所能改变，就算是传闻之中的圣者，都无力做到……”

&esp;&esp;易姓男子说到这里，耳畔突听到一声“叮”的震晌，似是什么铁制之物滑落地面的清脆呜响。

&esp;&esp;“时间到了。”易姓男子长长一叹。

&esp;&esp;白罄贝齿在唇瓣上咬出深深的齿痕，指甲刺入掌心，刺得鲜血淋漓犹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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