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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4（第1页）

&esp;&esp;君上，落笔吧。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注：引用+改编自《晋书桓玄传》

&esp;&esp;注2：引用自《晋书》

&esp;&esp;

&esp;&esp;晁晨将卷页一扫，挥笔题字，以血作印，而后将盟书裹卷，走至桓玄身前，抱拳一礼：丞相，今后拏云台上下，必将惟命

&esp;&esp;东武君真乃光明在世，可惜，本官从不需要无用之人！

&esp;&esp;桓玄猝然打断他的话，向后连连避退，苏无自后飞来一刀，落在两人之间滑地飞旋，随后爆发的是两道喧哗高呼：君上，你怎可用刀行刺丞相大人！

&esp;&esp;外头的人翘首盼望，相互推搡却挤不进也看不清，只听见城阙上爆发的惊呼，隐隐约约瞧见有人霍然退开。

&esp;&esp;晁晨背靠墙垛，手一松，那卷盟书从女墙上挂下。

&esp;&esp;苏无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无声动唇，仿佛在嘲讽他的天真：若不是你阴差阳错得民心，你眼见的这些，其实都是给你准备的，毕竟死人已死，作用也就那么一点。

&esp;&esp;晁晨抬头看向桓玄，那位被层层护卫在后的贵人，没有一丝错愕，显然已默许苏无的计策。

&esp;&esp;他恍然大悟，也许对苏无来说，拏云台根本不重要，过去的情谊犹如云烟，能借此换一身清白，将所有可能成为阻碍的人借机打压，最后同桓玄谈妥筹码，白身入仕，几乎可谓一步登天

&esp;&esp;比起成为走狗，苏无定然更想一人之下。

&esp;&esp;晁晨痴痴晾在原地，苏无换了副潸然泪下的嘴脸，揪着衣襟，只差将一颗拳拳丹心剖出来给人看：君上，你不要一错再错！这罪己书你已落笔，又何苦再入歧途，痛下杀手？属下说过，只要你愿意长留颍川不再过问红尘事，即便是拼命，也会保你安然，全你半生清誉！

&esp;&esp;那呼喊声嘶力竭，只差再呕出两口老血。

&esp;&esp;晁晨张了张嘴，口中苦涩蔓延，面对如此颠倒黑白之举，竟不知从何处反驳，实际上，苏无也并没有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

&esp;&esp;说时迟那时快，只瞧苏无伸腿一掂，将那毒匕首勾起，又自导自演一出夺刀，向晁晨肩井穴扣下，瞬间变得义正词严：好，既是如此冥顽不灵，别怪我大义灭亲！

&esp;&esp;晁晨顶肩，将他的手撞开，目光深深，不紧不慢道：灭亲，这话可笑！我可没你这样卑鄙无耻的亲戚！苏无，我怎就冥顽不灵，说，好好说，说给天下人好好听听，不过说话，可要讲证据！

&esp;&esp;约莫是未曾料想到晁晨竟无怯意且反唇相讥，苏无面色一黯，杀心大露：光是你与公羊月狼狈为奸，便足够教天下人唾弃！

&esp;&esp;趁晁晨听话分心，苏无欺他武功不复，抢身上前，一拳脚打碎那勾在墙垛外的盟书里上的撑杆，机窍开合，登时里层的帛书被外层覆盖，露出他精心准备的指控晁晨的罪证。

&esp;&esp;晁晨是他看着一路走到如今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在乎什么，自己简直了如指掌，脏他的名声可比要他的命诛心。

&esp;&esp;苏无深觉大局在握，不住大笑：你还不清醒吗？与公羊月一道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要怪就怪你自甘下贱！

&esp;&esp;这会子，晁晨反倒平静下来，就这么淡淡地质问他，不悲亦不喜：听你的话就会有好下场吗？你不是也给我喝了毒药？

&esp;&esp;你

&esp;&esp;苏无惊愕。

&esp;&esp;晁晨从袖中拿出一包药粉，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抖落，碾碎，散入风中。

&esp;&esp;公羊启说他东湖夜雨落水后中毒已深，他当时就觉得古怪，这些年跟着公羊月，从没见过其用毒，可那夜除了中掌，他再未负伤，如何中毒？

&esp;&esp;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

&esp;&esp;那毒乃慢性，在那之前，积毒已深。

&esp;&esp;过往能做到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有身边人，而记忆中确有那么一次，他练功行岔，差点走火入魔，寻医问诊，每日药用皆经由苏无这位拏云台总管之手。

&esp;&esp;从顿丘回来以后，曹始音曾秘密来见，带来了这包药粉。

&esp;&esp;玉夫人终是没有遵从当日他在玉振山庄的托请，将他未死的消息告诉关系密切的老曹，且将那怀疑和摸查也一并相告，这才阴差阳错得保她死后，仍有人在暗中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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