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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第2页）

&esp;&esp;晁晨彻底闭了嘴。

&esp;&esp;找了一处村落，改装作一家四口，人人都很满意，除了晁晨。四人中公羊月最高，乔岷最阳刚，都不能作妇人打扮，双鲤只会上妆不会易容，这等缺陷不能遮掩，最后这倒霉事儿就落到了晁晨头上。

&esp;&esp;双鲤欣赏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怎么样？

&esp;&esp;很不妥，所谓：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注）晁晨提着裙裾摇头走了两步，偏那裙长，绊了一脚，还没说完，一脸撞在了公羊月的背上，后者顺势展臂圈住他的脖子，敦促双鲤过关。

&esp;&esp;关楼下，双鲤很是上道，军爷，军爷叫得热络，双手捧上那槿花。没曾想那是个新兵蛋子，盯着那金箔看了半天，露出一口黄牙，往自己兜里揣，还以为是奉给他的好处。

&esp;&esp;乔岷和公羊月同时按住衣下的挂剑。

&esp;&esp;好在，近旁还有个老兵，瞅见不妥凑过来，把那槿花夺了去，眼中隐隐有泪：哪儿来的？

&esp;&esp;双鲤正要开口，公羊月却抢了一步先，改用鲜卑话将那使鞭女人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些，中间故意顿了顿，看人脸色无恙，这才又接着往下编，只说一家老小出关是为了报答那姑娘的恩义，替她办点事儿。

&esp;&esp;既是如此，几位且去，还请替我等向她问安。说到此处，那兵头子当即朝他们抱拳致意，随后放行，且还相送五十步。

&esp;&esp;等见不着人，双鲤才拍着心口大喘气：可吓死我了，那个女人什么来头，这么厉害，连当兵的都敬她！

&esp;&esp;公羊月想了想，才答：不是敬她，承先人荫庇罢了。早先便听说慕容垂复国后，麾下有位女将，是名将慕容恪之后，没准是呢。

&esp;&esp;哇，女将军！

&esp;&esp;双鲤赞了一声，晁晨却插话：你会讲鲜卑语？

&esp;&esp;公羊月想起肋下还挟着个人，忙把他松开。

&esp;&esp;想到那手札上记着的公羊启投诚代国，晁晨抬头，复杂地看了公羊月一眼，越过他独身朝前走去。

&esp;&esp;会鲜卑话又如何？双鲤在二人间来回觑看，只觉莫名，朝公羊月腰间撞了一肘子，老月，你在燕国待过？没听你说起过呢。

&esp;&esp;望着那道消瘦的背影，公羊月久久沉默，眼中不自觉多了分痛色，但很快便掩去。他伸手揉了揉双鲤的发顶，转头去看衔泥归巢的春燕，轻声道：不，是代国，在我很小的时候。

&esp;&esp;拓跋氏和慕容氏总归都出于鲜卑族，都讲鲜卑话。

&esp;&esp;随他话毕，乔岷垂首，双睫下燃起遮不住的火焰，反观一旁的双鲤，倒是不怎么上心，只随口嘟囔：好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说法，嗨，多大点事儿，本姑娘还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腿长自己身上，爱哪儿住哪儿住！

&esp;&esp;寻到山头避风处歇下，已是日落黄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眼瞅着只能在荒郊野外将就一宿。

&esp;&esp;乔岷生火，双鲤采了些野果，公羊月猎了山鸡野兔，唯有晁晨什么也没做，径自往大石头后把女子外衣脱下，换上青衣帻帽，找了个清净的地方独坐，看着山外紫烟霞光由盛转衰，直至最后一丝日头落下，像是在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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