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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伯诺（第2页）

我拍了他好几下，他这才惊觉过来，同时我也被吓了一跳，不是因为索老头。

我隐约听见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我拉起半迷糊的索老头往洞里跑。

藏在洞里，我和索格透过洞口的一条细缝向外看去，只是一个骷髅，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昨天死在石像鬼手里的那几个骷髅，冲一旁的索老头有点颤栗地问道：“骷髅的魂火也能吃，对不对？”

索格愣了愣，反应过来了：“啊？是啊！骷髅间是能互相吞噬。低价骷髅就是这样提升实力的。”

这番话让我感觉身心无限寒凉。或许你之前通过其他人的口，已经再熟悉不过的一件事，但当它真实地摆在你面前是，那是绝对另一种感觉。

我默默消化着曾在小说上看到的，再熟悉不过的游戏规则，一边和索老头期待着洞外骷髅的离开。我无疑是因为一种未知的胆怯，至于索老头，我后来才知道，在骨原的日子里，他从不曾和骷髅直接碰面，至于食物，也只有骨鼠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灵魂上的饥饿让我习惯了和索老头一样吃骨鼠的魂火，但对于骷髅的魂火，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这几天里，我除了呆在地洞里。有几次，也走的得比较远，亲眼目睹了骷髅间的杀戮。

其中最危险的一次，是我遇到了一个骷髅射手，它发现了我，一支箭与我擦肩而过，我跑不过他，只好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期望它找不到我会走开，但它的耐心逼得我更加紧张。

在放弃了这种无用的躲藏后，我选择了袭击，，我等待他靠近，在距我还有三米多的地方，它突然停住了，我没有选择，握着一根粗大的骨头棒子挥向它，他灵活地回身一箭，让我断了一根小臂骨后才得以干掉他。

我当时心很乱，托着手臂回了洞，找索老头问该怎么办？

他在附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根同样的臂骨给我换上。

然而新臂骨明显不如原先的臂骨灵活，知觉也异常微弱，我感受着新手臂的陌生，听索老头一边啰嗦着：“你倒是命大，今天遇上的应该有一阶了吧，他如果射的不是你的手臂，说不定现在你躺在哪？我都不知道呢。”

我懒得理会他，看着自己新的手臂，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亡灵可以永生么？”

“那看你的喽！”索老头望着我笑了笑，“你如果不想死，你就会想办法活着不是？”

“亡灵真的可以永生吗？”我又一次认真地问他。

“怎么说呢？生命就像一根燃烧的火把，点燃就意味着终有熄灭的一刻不是！”索老头意味深长地说出这番话后，似乎有点困了，不再理会我。

这许多天来，我在不断认识外界残酷的同时，我也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或许我可以永远待在这里，做一个没人知道的小角色，如果不出意外，我真的可以安然地活好久好久，久得我无法想象，但那有有什么意思呢？

第五天早上了，我向索格道别了。

当我走到他面前，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已经知道了我的选择，他埋头重复着捕鼠陷阱的布置，没有任何的停顿。

我说：“我该走了。”

他用鼻音“嗯”了一声，算是听见了。

我说：“我决定先去骨原深处看看。”

他又“嗯”了一声，算是对我临行的道别吧。

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在我转身的刹那，我听见索格问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说不定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呢！”

是啊，来到这个世界五天了，我却从未考虑过给自己起一个新名字的问题，也许我只是不想承认，不想承认曾经的那个我已经死去了吧？既然不愿失去，就将我的记忆随我一同埋葬了吧……

“伯诺，我叫伯诺。”

这是我的来生，也属于我的另一个自己，一个名为伯诺的一生。

伯诺向着一片黑暗笼罩的东北方向望去，天际正如他的未来，一片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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