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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第4页）

&esp;&esp;只是什么？见燕云戈停而不答，郭信急声问。

&esp;&esp;燕云戈静默片刻，岔开话题，说：他身子很不好。

&esp;&esp;郭信撇嘴：我就说！报应，都是报应。

&esp;&esp;郑易则问：有多不好？

&esp;&esp;燕云戈没说话。他记起陆明煜的话，说他活不了多久了。再想想陆明煜的状况，这话似乎是真的。

&esp;&esp;他心中忽而抽了一下。一定不是因陆明煜的病弱憔悴而心痛，而是

&esp;&esp;如若真的那样不好的话，郑易轻声说，云戈，我们也得多做准备才是。

&esp;&esp;燕云戈眉尖拧起一些，回答：对。

&esp;&esp;就像陆明煜所说，他一旦出事，最直接的受益人会是安王。

&esp;&esp;这是燕家绝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早在先帝时，燕家与安王的关系就不睦。先有三皇子，后有陆明煜。他们所选的皇子，与安王是天然的竞争对手。哪怕安王比二皇子安分许多，可能办差、能得先皇数次夸赞的人，哪可能少心寡欲？

&esp;&esp;也就是他落了马，直接断去一腿，被迫从皇位竞争中退出，这才慢慢退出众人视野。

&esp;&esp;就着准备的话，郑易与燕云戈半个下午。

&esp;&esp;好友们讲话，郭信觉得无聊，便在一边喝酒。喝着喝着，酒没了，他叹口气，问起：云戈，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提过，又得了几本新兵书？我阿父让我问问，能否拿回去让他看看。

&esp;&esp;燕云戈失笑：郭叔也有这兴致了？

&esp;&esp;郭信耸耸肩，看向郑易：仿佛是和郑叔打了个赌。再多的，他也不告诉我。

&esp;&esp;燕云戈再笑笑，给郭信说了那几本兵书如今放在何处。郭信听着，一一记下，去他书房中找寻。过程中，无意中瞥见燕云戈桌案上写了一半的折子。他拿起看看内容，忍不住撇嘴。

&esp;&esp;等到拿着书本出来，郭信道：云戈！你小子，皇帝那样对你，你不会还有什么念头？

&esp;&esp;郑易莫名其妙，燕云戈也没听明白：这是说什么？

&esp;&esp;郭信哼了两声，说：你那折子，我可看到了。什么应选秀女，充盈后宫。照我看，皇帝也活不了多久，何必耽搁别家女郎？言罢，狐疑地看燕云戈。

&esp;&esp;燕云戈听他说起活不了多久，先皱起眉头。可他若要纠正郭信的看法，岂不是做实了自己真的关心皇帝？

&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燕云戈说：怎会？

&esp;&esp;郭信却不饶他，说：那你还这般为皇帝考量！

&esp;&esp;燕云戈说：我如何为他考量？那折子上上去，他只会气到。

&esp;&esp;郭信皱眉，无法理解：为何要气？

&esp;&esp;与不近女色的燕云戈不同，郭信三年前回长安时，身侧可是带着数个妾室。

&esp;&esp;明面上说，他仍未娶妻。可女郎的妙处，他早早知晓分明。从前见燕云戈与还是皇子的陆明煜搅和到一处，郭信时常不解。两个男人，在边城时这么凑合的也有。可放在燕云戈身上，一来没有必要，二来，怎么偏偏是陆明煜？

&esp;&esp;燕云戈听着他的问话，停顿片刻，道：你看了，便知道。

&esp;&esp;郭信还是费解，嘀咕：好，我等着。

&esp;&esp;当晚，郭信与郑易走后，燕云戈独坐书房中。

&esp;&esp;他手上拿着白日里郭信看过的那封奏折。

&esp;&esp;昨日回家后，他一气之下将其写出。后来酒醒一些，把折子递上去的心思就淡了。不是心软，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esp;&esp;可多了郭信那一出，燕云戈又重新拾起折子看了看。

&esp;&esp;不怪郭信误会。满朝文臣武官看到上面的内容，怕是都要说他忠君。天子怎能无嗣？哪怕是与父祖比起来子嗣不丰的先帝，也有四个长成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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