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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第3页）

&esp;&esp;永昕捂住头：“听！”

&esp;&esp;“你听什么了！”楚稷习惯性地跟他斗嘴，“整个纯熙宫属你最淘气，柿子都比你乖！”

&esp;&esp;永昕拧起眉头。

&esp;&esp;b颖见他挨训，在旁边捂住嘴偷笑。永昕瞪过去，攥起小拳头捶她胳膊。

&esp;&esp;“永昕，不许欺负姐姐。”顾鸾遥遥一喝，永昕扁嘴，乖乖站着。

&esp;&esp;楚稷双手并用，很忙地挨个摸摸三个孩子的额头：“都去好好用膳，吃饱了再玩，听到没有？”

&esp;&esp;“好――”b颖应了声，拉着两个弟弟回去了。揖在乳母怀里提不起精神的皇长子皱了皱眉，一声不吭地低下头。

&esp;&esp;不过多时，舞乐响起，婉转悠扬。一时间却只闻乐曲不见舞姬，嫔妃们不禁奇怪。过不多时，有眼尖的指着湖而道：“你们看！”

&esp;&esp;众人循声望去，竟有女子在湖而上起舞。舞衣应是特制的，虽离得远，也能看到裙摆轻盈飞扬。

&esp;&esp;她姿态曼妙，身韵掌握得极好，宛若水上仙。嫔妃们都没见过这样的舞，不乏有人不自觉地立起身，往湖边踱去。

&esp;&esp;就连b颖都遥遥指着那边跟贤嫔说：“母妃，真好看！”

&esp;&esp;顾鸾凝神看了会儿，视线扫过席间众人。

&esp;&esp;舒妃没在，却是在称病，且舒妃应也不会突然而然地动这样的心思。

&esp;&esp;除此之外……

&esp;&esp;顾鸾托腮，饶有兴味地抿了口酒，听到贤嫔在旁边说：“这应是在湖而下修了栈道？皇后娘娘可真费心思。”

&esp;&esp;没过多久，女子跳着舞渐渐往这边来了。她离岸边越来越近，近到两丈之遥的时候，终于有人认出来：“是顾选侍！”

&esp;&esp;乐曲终了，她踏上岸边。顾鸾扫了眼，心下暗叹那栈道修得可真讲究，她这般一路舞过来，竟只有脚底湿了，衣裙没沾湿半分。

&esp;&esp;宫人奉上事先准备好的绣鞋，顾曦踩上鞋子，上前几步，盈盈下拜：“皇上万安、皇后娘娘万安。端午佳节，祝皇上、娘娘身体康健，大恒国泰民安。”

&esp;&esp;“选侍辛苦了，快起来吧。”皇后笑吟吟地颔首，目光四顾，“顾选侍有心，想在端午时给诸位姐妹都添个趣儿，苦心与教坊的舞姬学了许久。诸位姐妹看着如何？”

&esp;&esp;“选侍的舞真是极好。”冯昭仪首先捧起场来。她含着笑，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顾鸾，“从前宫人们乱嚼舌根，都说选侍与佳妃娘娘有三分像。如今一见这舞，臣妾倒觉得哪有什么像不像的，合该说是各有千秋，顾选侍自有她自己的好处。”

&esp;&esp;“昭仪娘子这话说得在理。”闵才人垂眸，“有些话是宫人们闲来无事乱嚼舌根瞎说的，咱们打从一开始就该清楚这‘各有千秋’才是。若不然旁的不提，就单是拿这身份说事，也可知顾选侍必不能有多像佳妃娘娘――这些讨巧凑趣的东西，选侍学便也学了，不过是博大家一乐；佳妃娘娘却身份贵重又还执掌御前，膝下更有两位皇子，难不成也委身跟教坊的舞姬学去？”

&esp;&esp;冯昭仪一怔：“才人，你这话可就……”

&esp;&esp;闵才人恍若未闻，笑吟吟地望向顾选侍：“选侍妹妹真是辛苦了，为着给大家助个兴这样豁得出去。若换做是我，单是想着娘家的教诲也做不来这些，最多只能指点着舞姬过来献艺。”

&esp;&esp;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esp;&esp;与前头那一番放在一起听，话里话外简直就是在直言佳妃身份贵重，而顾选侍之举等同于教坊舞姬，是自轻自贱。

&esp;&esp;顾选侍不禁听得脸色发白，连皇后的神情都僵了僵，但想着为着今日付出的心力，皇后无暇顾及一个才人，维持着笑容看向皇帝：“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esp;&esp;各自为营（“瞧着吧，但凡有个合适的）

&esp;&esp;顾鸾不作声地抬眸打量楚稷的神情，楚稷笑了下：“舞是不错。”

&esp;&esp;皇后面露欣慰：“顾选侍是尽了心的。”

&esp;&esp;楚稷颔首：“晋才人吧。又恰逢佳节，张俊，你一会儿备些赏送去葳蕤宫，讨个喜庆。”

&esp;&esp;张俊应了声诺，满座皆向顾氏贺道：“恭喜顾才人。”

&esp;&esp;顾才人喜不自胜，盈盈下拜谢恩，楚稷嗯了一声，目光落到顾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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