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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1页）

&esp;&esp;那是她当年到御前后上来就散去了。

&esp;&esp;离开宣政殿，他一语不发地往紫宸殿走。不多时，身后的宫人们就都察觉了异样，一时间面面相觑，又在张俊的视线警告中纷纷低下头去。

&esp;&esp;楚稷先去了趟乾字库，不多时走出来，又往顾鸾的住处去。

&esp;&esp;行至顾鸾的卧房门前，他迟疑了半晌才鼓起勇气推门。

&esp;&esp;顾鸾还未苏醒，方鸾歌满面愁容地坐在床前陪着她，听得响动，回头一看，赶忙见礼：“皇上……”

&esp;&esp;楚稷定神：“退下吧。”

&esp;&esp;方鸾歌不敢吭声，磕了个头，往外退去。张俊与其他宫人们也没进屋，识趣地阖上房门，隔绝出一室安静。

&esp;&esp;楚稷在床边落座，目光凝视着她的眉目，脑海里胡思乱想着许多事情，最终在彻夜未眠的困顿中沁出一缕有些彷徨的笑。

&esp;&esp;“是你吧……”他呢喃自语着，将从乾字库里取出来的木匣放在床头。

&esp;&esp;阿鸾，是你吧。

&esp;&esp;阿鸾，你醒过来啊。

&esp;&esp;屋外不远处，两名宦官正结伴而来。

&esp;&esp;柳宜清晨时刚去宫正司放了杨茂杨青两兄弟出来，杨茂不愿再惹事，只想赶紧回驯兽司去。杨青却不放心顾鸾，执意要来看看。

&esp;&esp;杨茂终是拗不过他，也不放心他独自前往，就陪他一同过来。

&esp;&esp;这一夜，宫正司虽未对他们动刑，只让他们在一间牢室里待着，兄弟俩也都吓得睡不着。

&esp;&esp;杨青于是一路上都困得眼皮打架，脚下打了好几次趔趄，被杨茂拎着才没栽个大马趴。但到了离顾鸾卧房不远的地方，杨青还是提起了精神，开口就要喊：“阿鸾姐姐――”

&esp;&esp;话音刚出，杨茂看到了立在房门前的那一众御前宫人，一把捂住弟弟的嘴。

&esp;&esp;屋里，皇帝霍然回过头。呼吸凝滞片刻，他起身行至门口，一把将门打开。

&esp;&esp;兄弟两个刚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想跟门口的宫人询问顾鸾情形如何，看到他，顿时全跪下了。

&esp;&esp;楚稷的视线在二人间一荡，判断方才那声该是年幼的这个喊的，目光就定在他身上：“谁教你这样喊的？”

&esp;&esp;杨青打了个激灵，说话都打磕巴：“顾鸾……顾鸾姑娘让下奴这样喊的。以后……下奴以后不敢了……”

&esp;&esp;阿鸾（见她默许，他连心跳都快了）

&esp;&esp;于宫中处境不佳的宫人而言，察觉上位者心情不佳即刻开口认错是求生之本。

&esp;&esp;认错之后，杨青就再不敢说一个字，低头跪着，手脚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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