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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第2页）
&esp;&esp;唐沅站在门边：“我来送项链。”
&esp;&esp;邓宏哲语气自然：“那你帮你妈妈戴一下，我先出去，你们聊聊。”
&esp;&esp;言毕，立刻走出去，经过唐沅身边，笑着朝她点了下头。
&esp;&esp;门在背后掩上，屋子里霎时静下来。
&esp;&esp;一个站一个坐，无声对视几秒，唐沅提步近前。
&esp;&esp;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章雪芬看她没有要给自己戴的意思，沉默着打开首饰盒，拿起项链，自己给自己戴上。
&esp;&esp;镜子里的女人青春不再，算不上多出众的容颜，在这一天，却多了几分柔和。
&esp;&esp;唐沅静静看着，没有预兆地打破安静：“今天天气很好。”
&esp;&esp;章雪芬动作顿了一下，从镜子里看向她。
&esp;&esp;天气晴朗，是个好日子。
&esp;&esp;也是章雪芬曾经，和她爸的纪念日。
&esp;&esp;一片寂静中，唐沅的声线有点紧：“对你来说……我爸是不是，不太重要。”
&esp;&esp;又一次谈到这个问题。
&esp;&esp;不再是上次剑拔弩张的样子，她的语气变得镇定，但依然想要听到一个答案。
&esp;&esp;被问的人没有说话。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唐沅的错觉，镜子中的那张脸好像闪过了一瞬间的怅然，以及，像是被刺痛一样的短暂情绪。
&esp;&esp;“他走的时候，没有人比我们更难过了。”
&esp;&esp;章雪芬好久才开口，她用的是“我们”。
&esp;&esp;在那一段过往里，她们是唯一的“我们”。
&esp;&esp;“……没有人比我们母女三个，更难过。”
&esp;&esp;喉咙哽了下，唐沅忽然不想再说话，也真的没有说。
&esp;&esp;章雪芬垂下眼，仿佛没有过丝毫异样一般，平静地戴上项链。
&esp;&esp;外头的光照进来。
&esp;&esp;唐沅深吸了一口气，穿着这身不太隆重的长裙，走到章雪芬的身后，替她将项链扣上。
&esp;&esp;“咔哒”一声。
&esp;&esp;轻微的细响，像在空气里，落下了一个句点。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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