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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捡着，门却开了，她仰起头来一看，原来易志维在家里，她笑着说：&ldo;你不是说有事吗？今天怎么散得这么早？&rdo;他不吭声转身进去了，她连忙把东西拾好了走进去，把那些大包小包都搁到了矮几上，自己又换了拖鞋，笑着说：&ldo;我今天算是好好采购了一次。&rdo;忽然疑惑起来：&ldo;你怎么了？&rdo;易志维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也不动弹。她走过去，这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连忙说：&ldo;怎么喝了这么多。&rdo;&ldo;没喝多少。&rdo;他的声音闷闷的，不太高兴似的。她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问：&ldo;不舒服吗？要不要替你泡杯茶？&rdo;一边问，一边就去开大灯。&ldo;关上！&rdo;他突如其来一声大喝，直将她吓了一跳，连忙又把灯关上，壁灯幽幽的光里，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像两尊石像一样。最后，她转身：&ldo;我去放水给你洗澡。&rdo;他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ldo;圣歆！&rdo;将她一扯就拉到怀里去，箍着、吻着。&ldo;你真是喝多了。&rdo;她挣着，&ldo;放手让我去放水。&rdo;他不肯听，反而把她箍得更紧，她说：&ldo;要勒死我？&rdo;他也不管，把她往沙发里捺，好像就想把她捺得嵌进沙发里去一样。她惊慌起来：&ldo;你发什么酒疯！&rdo;他反正不说话，两个人扭成一团，一个不小心就从沙发里跌了下去，她的头正好撞在了茶几角上，一下子疼得眼前一黑，她&ldo;哎哟&rdo;了一声，他总算是放开手了。她用手按着头，愤愤看着他，他却笑了：&ldo;真撞着了？我看看。&rdo;她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什么，一摔手走开了，离他远远地坐了下来。他慢慢地走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她，双手圈住她的脖子，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ldo;撞傻了吗？&rdo;他的呼吸都喷在她的耳边上，热呼呼痒痒的，她说：&ldo;去洗澡吧，一身的酒气。&rdo;他笑着，身体也因为这笑而颤动着，不知为什么，他今晚的笑声总让圣歆觉得毛骨悚然，她竟然害怕起来。慢慢地，他却又将一双手掐住了她的颈子：&ldo;我说了没喝多少。&rdo;她的呼吸艰难起来：&ldo;你做什么，想要掐死我吗？&rdo;他没有说话，却一下子松开了手，那个风度翩翩的易志维又回来了，他的笑声又平静而明亮了：&ldo;我好像是喝多了，你帮我剥个柳丁吧。&rdo;他喜欢吃柳丁，而且不喜欢削出来或切开的，总是要人剥。她就去厨房冰箱里拿了几个柳丁出来替他剥着，皮太厚，得先勒出口子，一有了口子，就好剥了，酸酸的柳丁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第二天下午，她早早办完了公事开车回家去，车子还没有在台阶下停稳，圣欹就从客厅里出来了：&ldo;大姐回来了！&rdo;圣贤也跑了出来，看来大家是在等她一个人了，她有些歉意地笑笑：&ldo;我才下班。&rdo;就叫佣人替她拿车上那些纸袋。这个时候继母也站在门口，有些讪讪地说：&ldo;大小姐回来了？&rdo;她笑了一下，神色自若地叫了一声：&ldo;阿姨。&rdo;又说：&ldo;圣贤过生日，我都要忘了，这一阵子忙得糊里糊涂的，也很少回家里来。&rdo;进屋说话，佣人也把那些东西都拿进来了，圣歆就一一地说明：&ldo;这是给圣贤的，这是圣欹的，这个给圣欷，阿姨，这个送给您的。&rdo;一家人欢欢喜喜地拆礼物，说笑着，这才热闹起来，大家吃了一顿和和美美的团圆饭。这种和美的气氛一直让她带了回去。她回去的时候很晚了，易志维也回去了，正在书房的灯下忙着。她在书房门口探了一下头，他也没有看见，她于是敲了一下门。&ldo;进来。&rdo;还是心不在焉，仿佛是在办公室里的口吻。她故意咳嗽了一声，叫：&ldo;易先生。&rdo;他随口答应了，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来望着她笑：&ldo;回来了？&rdo;为避嫌，她轻易不进他这间书房，何况他现在正在加班做公事，所以只站在门口问：&ldo;晚上吃的什么，现在饿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宵夜？&rdo;&ldo;不用了。我今天事情很多，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rdo;他又低下头去了，书桌上用的是一盏聚光灯，白的光照得他的侧影刃裁分明，好像是刻在那白底子上一样。她早上醒了，才知道他一晚上都没有睡。走到书房去看，电脑还开着，桌上横七竖八都摊着资料，他斜倚在椅子里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她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来，他果然没睡着，听见脚步声就睁开了眼，皱皱眉：&ldo;牛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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