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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讲真话给你听。”尚之桃微微红着眼:“那时我每天惶恐,总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又遇到一件又一件事,他一直帮我、一直关心爱护我,我信任他,像信任自己的亲人。甚至有时我会觉得他会你重要,因为你永远遥不可及、而亲人就在我的身边。”
“所以他离开的时候我无比痛苦。”尚之桃擦掉眼泪:“那时我讨厌你看轻我们,你讲过的每一句关于我和他的话都是对我们的污蔑。”
“他已经离开了,以那样的方式。但我心里永远有一个角落放着他,因为我们曾一起度过漫长岁月。”
“你能理解吗?”
尚之桃握着他的手,她可以讲假话骗他,说孙远翥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他的离开对她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但尚之桃不想那样,如果她讲了假话,就是对她和孙远翥友情的亵渎。也是对她和栾念感情的亵渎。
她不愿那样。
她希望他们之间干干净净的,不附着猜疑和不安,希望他们之间能从这一晚彻底从头开始。
“你相信我吗?”她又问了一遍。
栾念的唇贴着她额头:“我信你,尚之桃女士。”
“我有点困了。”尚之桃拉他躺下:“你还发烧吗?你好点了吗?”
“明天我们可以多睡一会儿嘛?”
“明天我们做什么?”
“我不回去了哦,我要在这里过年……”
“睡吧。”栾念关了灯,手搭过去却扑了个空,床垫动了动,紧接着一个滚烫的不着寸缕的身体贴近他怀中。栾念滞了一口气,尚之桃身体热,手却凉,冰凉的手一路向下,栾念的身体缩了缩,握住她手:“会传染你。”
“一起感冒多好。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尚之桃的唇贴在他耳边:“又不用你动。”
学他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破坏了旖旎的气氛。
但她很快严肃起来,又去探索。
她觉得今天必须做这件事,跟他一起把自己剩的最后那点力气用完。栾念被她激起斗志,猛的翻过身杀了进去。甚至不许尚之桃发出完整的声音,因为他的唇舌将她堵的死死的。
在她终于得以喘息的时候,听到栾念在她耳边说:“尚之桃,我爱你。”
他的气息并不稳,声音又哑,尚之桃闭上眼睛觉得他把她带到一个奇幻之境,耳边是他的喃喃情话,他一辈子都没讲过这么多好听的话,他的唇和手到哪里就夸她哪里,间或说我爱你。
在尚之桃觉得他温柔的快不像他的时候,他又变回了他自己,将尚之桃从那片幻想里拖出来,不许她胡思乱想,只让她感受他。
强烈,爆炸,颤抖。
额头相抵,她仰头饮他的暴汗,又被他推回枕间,不许她动,就让她生生受着。
终于力竭。
尚之桃睡了一个好觉,手脚整晚缠着他,无论他什么姿势,她都要挤进他身旁,睡梦中还要他抱着她,倘若他抽手,她就会不满。
他们从没这样过,睡在一张床上,几乎没有缝隙。
栾念第二天睁眼的时候突然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那就是做爱治感冒,因为他完完全全好了。头脑清醒,身体轻快。怀里的尚之桃像一个小火炉炙烤着他,烤的他身体发烫。
他想做点什么,却听到卢克挠门的声音:它快要憋坏了。
栾念胡乱穿上衣服开门,卢克生气的冲他汪了两声,转身跑了。栾念拿狗绳追上它,以最快速度带它出去开了泡尿。尿过尿的卢克顿时不急躁,昂首挺胸走在小区里,像一只斗赢了的猎犬。
梁医生打电话来,栾念接起,问她:“怎么了?”
“你几点回来跟我们一起置办年货?”她问他。
“我待会儿要去公司拿东西,然后再回去。”栾念说:“另外,我应该会带个人回去。”
“带人?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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