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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叶汤泉无人,只他们两人在内。
&esp;&esp;山阳憋红了脸差点哭出声:“我……我捂着眼进去,谁都不敢瞧,结果她们来拽我,还扯我衣袍,非要让我下水,我不肯,她们还拿水泼我,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esp;&esp;山阳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委屈得连话都说不出。
&esp;&esp;孟铎叹口气,摸摸他脑袋,问:“确认里面情况了吗?”
&esp;&esp;“先生放心,里面没有杀手。”山阳迟疑,后面一句没说出来——她似乎也没在里面。
&esp;&esp;里头白气缭绕,兴许是他捂着眼没看清楚。
&esp;&esp;山阳顾不得令窈在没在花汤泉里面,现下他只觉得心酸,向孟铎痛诉:“我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
&esp;&esp;“辛苦你了。”
&esp;&esp;山阳得了一句辛苦,又开始高兴起来,“不做这样的事,就不辛苦。先生,她们应该已经走了,我们出去吗?”
&esp;&esp;孟铎看看前方白雾滚滚的汤泉,又看看山阳因为擅闯女浴羞红的脸,想了想,道:“罢,不出去了。”
&esp;&esp;山阳已经确认过周围没有杀手的痕迹,他就不必再担忧。
&esp;&esp;孟铎开始褪衣袍脱靴。
&esp;&esp;山阳以为又有任务交给他,问:“先生,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esp;&esp;孟铎:“你不是一直很想洗汤泉吗?”
&esp;&esp;山阳愣了愣,旋即兴奋地奔过去:“先生真好。”
&esp;&esp;片刻后。
&esp;&esp;两人泡在汤泉里。水汽氤氲蒙在孟铎脸上,湿漉漉的长睫,红润的薄唇,三分慵懒七分冷肃。他正闭目养神,旁边山阳脑袋仰躺在鹅卵石铺就的沿边上,双脚时不时扑出水声。
&esp;&esp;山阳满足地长叹一声:“真舒服呀。”
&esp;&esp;舒服归舒服,就是有点使不上力,耳朵嗡嗡的,无法敏捷感知周围的动静。
&esp;&esp;不知是错觉,还是他生病了,忽地听见少女娇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多舒服?”
&esp;&esp;山阳睁开眼一看,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少女清丽的容颜映入眼帘。
&esp;&esp;她攀在长廊屋瓦的高梯上,露出半截身子,笑着冲他摆摆手。
&esp;&esp;山阳吓傻,下意识往孟铎身后躲:“先,先生,你看!”
&esp;&esp;令窈啧啧两声,“你怕我作甚,天下第一的血手,即使被下了药,依旧能够毫不费力地杀光这里所有的人,该是我怕你才对。”
&esp;&esp;山阳嗅了嗅,这才察觉空气中不对劲的香味。
&esp;&esp;难怪他的听觉不如平时敏捷,原来是被人下了药。
&esp;&esp;“流氓!你不要脸!”山阳满脸通红,冲她大喊。
&esp;&esp;令窈站在高梯上笑得前俯后仰:“方才你扮成女子闯进花汤泉的时候,我可没说你不要脸。”
&esp;&esp;孟铎抬眼看去,声音一如既往清寒:“山阳嘴笨,你何必欺负他。”
&esp;&esp;令窈接住孟铎的目光:“从容不迫,先生好定力。”
&esp;&esp;她毫不避讳地扫视他,甚至往高梯上又踩一节,居高临下,单手抵下颔,眼中玩味。
&esp;&esp;孟铎神情淡然,任由她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荡。
&esp;&esp;他比山阳先一步看到她。
&esp;&esp;那架高梯一搭上飞檐,她偷偷摸摸露出半个脑袋窥视时,他便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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