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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乍一看还真不像卖婚纱的，四周都挂着十字绣和小饰品，只在靠后面的地方摆了两个模特，一个穿着旗袍，一个穿着婚纱。旗袍是大红色的，绣的却不是常见的牡丹或龙凤图案，而是许多金色的小鱼；婚纱是纯白的，鱼尾一样的下摆用浅蓝色的丝线绣了像海浪的花边，样式新颖，手工也很精细。一个小姑娘趴在柜台上打瞌睡，被惊动了揉着眼睛抬起头来：&ldo;请问你们要什么？哎，你们‐‐是工商局的吗？&rdo;沈固和小黑子都有点无语。警服和工商局的制服很像么？&ldo;我们是警察。&rdo;&ldo;警察？&rdo;小姑娘露出一脸好奇的表情，&ldo;警察也来查店吗？要看营业执照吗？&rdo;沈固和小黑子又无语了。看什么营业执照啊，都说了不是工商局的！&ldo;小曼，怎么了？&rdo;里屋传来一个动听的声音，随即门帘一掀，走出来一个年轻女人。将近一米七的高挑个头，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间，冬天了还穿着长裙，黑色的毛衣越发衬得皮肤白皙，眼睛大而明亮。小黑子悄悄捅了沈固一下：&ldo;真漂亮啊，当模特的吧？&rdo;沈固用眼角斜他一眼，也压低声音说：&ldo;把口水擦擦。&rdo;&ldo;啊？&rdo;小黑子赶紧伸手抹了一把，才发觉自己上了当，&ldo;沈哥！&rdo;沈固没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轻女人：&ldo;对不起，我们是警察，来查案子，需要向你们打听个人。这个人，你们见过吗？&rdo;女人低头看了一眼沈固递过来的照片：&ldo;没见过。&rdo;小姑娘扯了一下女人的衣服：&ldo;于姐，警察是干什么的？不是查执照的吗？&rdo;女人拍拍她的头：&ldo;不，他们不查执照，是找人的。&rdo;沈固对她的解释很无语。女人跟小姑娘说完话，就站着看着他们，脸上冷冰冰的，也不说话，显然是不怎么欢迎他们。这时候外面又进来个人：&ldo;于小姐‐‐哎，这怎么了？有警察？出什么事了吗？&rdo;沈固看他一眼。那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倒是挺讲究，带着应酬太多喝酒喝出来的一点啤酒肚，但身材还没很走形。就是时下那种所谓的白领精英之类。女人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ldo;没事，这两位是来找人的。&rdo;&ldo;哦。&rdo;男人听她这么一说，就没把沈固和小黑子放在心上，往前走了两步，&ldo;我来看看那旗袍做得怎么样了？&rdo;女人的声音非常悦耳，即使没什么起伏和感情，也十分好听：&ldo;昨天你和赵小姐不是刚刚来看过吗？这是手工刺绣的旗袍，不可能那么快完工的。&rdo;男人嘿嘿笑了一声：&ldo;我就是来看看。有点事正好经过，顺道，顺道。哎对了，这都五点多了，要不然我们先去吃饭？于小姐肯不肯赏光？&rdo;女人低头想了想，点点头：&ldo;小曼，把店面收拾一下，关门吧。&rdo;人家都要关门了，沈固和小黑子当然只能赶紧出来。看着女人关上店门，带着小姑娘上了男人的车。小黑子撇撇嘴：&ldo;有点事正好经过，顺道顺道。切，是专门来看人的吧，还旗袍！&rdo;&ldo;你管人家呢！&rdo;&ldo;哎，沈哥，这才是真漂亮吧？而且那声音，太好听了，跟唱歌似的。&rdo;&ldo;有那么夸张？&rdo;沈固倒觉得女人的声音固然悦耳，却缺乏感情，他更喜欢听钟乐岑的声音。至于漂亮么，倒真是挺漂亮的。&ldo;天仙似的，冷美人，做婚纱的……&rdo;&ldo;啊？&rdo;小黑子一惊，&ldo;沈哥你怀疑她？倒真是，挺符合萧楠说的。&rdo;&ldo;确实有点像，但我们也不能乱怀疑。先查查她。&rdo;沈固问过了左右两家店，右边那家自己也是刚开张，啥也不知道，左边那家看店的中年女人倒是很健谈：&ldo;哦，这家店开了两年了，不过以前不是她开的，是另外一个小姑娘，也挺漂亮的，没这个漂亮，但也不错。后来好像那姑娘是怀孕了，就换了这个来。店面倒是没怎么动，还是卖十字绣和小饰品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一家的。咳，我们都忙着做自己的生意，就是偶尔有空的时候说说话。人家的事，我也不怎么清楚，不过那姑娘我觉得应该是没结婚的，有个年轻男人倒是时常来找她，不过看着就不像夫妻。这结了婚和没结婚吧，它就是不一样，反正看着有点区别，能看出来。那姑娘当时‐‐也不是怎么显怀，但是那是夏天，肚子大一点我就看出来了。可能是未婚先孕。后来她忽然就不来了，那个男人也不来了，就换了这一个。这个漂亮是真漂亮，就是冷冰冰的，让人想说话都说不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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