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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无赖（第2页）

&esp;&esp;一路静默无话，到了格家，她更是没正眼瞧过他。

&esp;&esp;相比之下，格父倒是显得异常热情。

&esp;&esp;说实话，没到这儿之前，他已经在心里做过思想准备了，但是没想到条件会那么差。

&esp;&esp;一排平房，深山老林，半里不见人烟。

&esp;&esp;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她的父亲居然还是个残疾人。他不是嫌弃，只是觉得她以前一定很辛苦。

&esp;&esp;院子里的大树是槐树，很香，槐花落下来，被格父拈进茶杯子，盖子盖上。

&esp;&esp;“这槐花泡水能清热，小纪你也可以试试。”格父笑眯眯地，将槐花拾进手心里，摊开给他。

&esp;&esp;纪碣点点头，拿了两颗丢进杯子里。

&esp;&esp;“黎黎不喜欢槐花，她总说太苦了。”想起来格黎小的时候，格父笑了下，不过很快又沉默下来。

&esp;&esp;谈话无疾而终，纪碣看着槐树发了会儿呆，转头发现格父睡着了，打着浅浅的呼。

&esp;&esp;此时天光开始变暗，暮色已呈现薄暝的倾向，纪碣起身将格父轻手轻脚地推进屋里。

&esp;&esp;格黎在厨房里择菜，小小的窗，屋里有些暗，她坐在灶台前，看他的眼睛亮亮的。

&esp;&esp;他蹲下来，帮忙剥蒜。

&esp;&esp;气氛诡异地静默，纪碣悄悄看她，发现她实在淡然得很。

&esp;&esp;从开始到现在，她没问他怎么来的，也不问他来做什么，更别说跟他有一点只言片语。

&esp;&esp;纪碣憋不住，把蒜递到她手上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阿黎。”

&esp;&esp;格黎看他，他的眉毛委屈地向下耷拉着，眸子里盛满了哀求的意思，她抽回手。

&esp;&esp;抽不动，纪碣甚至赖在了她腿边，“对不起，是我错了。”

&esp;&esp;“纪碣。”她呡紧了唇，“你觉得你现在有意思吗？”

&esp;&esp;“……阿黎”他看着她的眼睛，确认她是真的生气了，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esp;&esp;“放开我。”

&esp;&esp;她面无表情，眼睛里没有一点别的情绪。于是纪碣就讷讷地放开了她。

&esp;&esp;看着她切菜，生火，再炒菜。

&esp;&esp;他不知道是怎么到的饭桌上，格父给他倒了点酒，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他突然不可自抑地嚎啕大哭。

&esp;&esp;格父一激灵，酒醒了大半，连忙安慰他，问他怎么一回事。

&esp;&esp;“哇——阿黎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esp;&esp;老人家拍着他的肩膀，扭头看格黎。格黎冷眼旁观，往嘴巴里丢了颗花生米。

&esp;&esp;“我……我……”纪碣趴在桌子上，泪糊了一脸，抽抽噎噎地，“我没有和别的女人乱来……”

&esp;&esp;“没有啊没有……”格父是个温吞性子，最见不得人哭，看纪碣哭得可怜，就拿手薅格黎的袖子，让她帮着劝劝。

&esp;&esp;格黎眉头紧皱，不耐烦地看了纪碣一眼。

&esp;&esp;他哭得更起劲了，眼泪鼻涕一块儿流，“你总是……呜……不接我电话……我就找了个女人来气气你……”

&esp;&esp;“我……我才没有对不起你……”说到这，纪碣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扒着格黎的裤腿，顶着一张十分精彩的脸蛋冲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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