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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程一抬头发现苏珉沅正在出神,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扔了个抱枕过去。
苏珉沅肩膀被砸得正着,回神时视线还有点茫然。
简程意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再低头,苏珉沅看见纸张上有个偌大的黑点,是笔尖洇出来的墨。
他揉了揉眉心,压过心里方才闪过的不安,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近1点了。
“你先回去吧,唐家的事情你操点心,这事儿不能耽搁。”苏珉沅说,“还有赵家那老两口你也看着点,回头有大用,边榆去举报自己亲爹不好看,可以让这老两口去做。”
简程应声站了起来:“那行,我先回去了,明天就去唐家那边看看情况,你这边并购案应该也差不多了,本来也不是多大的公司,拖了这么久也够了。”
两人说着出了书房。
空荡荡的长廊上光线晦暗,只能看见远处楼梯有微弱的光,来自客厅那几盏小壁灯。
简程忽然问苏珉沅:“最近边榆是不是很长时间没过来了?腻了?”
苏珉沅双手插兜,视线一直落在尽头的楼梯出,心里不安并没有减退,反而闹得他更加烦躁。
他心不在焉地回着简程:“没有。”
简程走后,苏珉沅去厨房倒了杯水,而后鬼使神差地到了玄关,打开鞋柜将简程穿过的拖鞋放进去,紧接着发现上一层的一双鞋歪斜着压在一起。
苏珉沅抿着嘴唇,盯着两只鞋子看了一会儿,将鞋子扶正。
边榆进门回家时客厅依旧留着一盏灯,他没看谢之临在不在,径直去了岛台找了一瓶酒。
轰鸣的耳朵里听不见声音,直到冰冷的酒精麻痹神经,他的意识才逐渐回笼,转头看见冰箱上贴的便签,这才知道谢之临今晚不回来了,过段时间有个国家级比赛要参加,最近这段时间应该都不回来了。
边榆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端着瓶子又猛地喝了一大口,衣服上沾了酒渍也没管,一瓶下肚,他双手承载岛台上低垂着脑袋,视线毫无目的地随意放着。
边榆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到底是失落更多一些,还是了然更多些,清醒的脑子让他知道简程说的那些话没有错,可疯狂跳动的心脏却告诉他当他亲耳听见这一切时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知道归知道,但是被悄无声息地利用了这么久,边榆心里堵得慌。
可话说回来,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有什么资格质疑苏珉沅的利用?
简程的评价很中肯,边博义那狗东西能设计自己的老婆,害自己的儿子,甚至还想数不清的女人为他生孩子,又因为“可能甩不掉”的危及,直接要了其中一个女人的命。
这样的人基因里骨子里都烂透了,生出来的种也好不到哪去。边榆继承了这样的血统,别说苏珉沅和简程了,边榆自己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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