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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不是杀人犯的杀人犯二更（第2页）

&esp;&esp;但谭子阳偏偏是因他而死。

&esp;&esp;那么，在谭子阳死后，霍山会不会因为害怕受到牵连，再用同样的手段杀掉吴宏亮？

&esp;&esp;因为吴宏亮一死，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谭子阳的死，与他有间接关系了。

&esp;&esp;“也许孔新琼，到死都不会想到，她只是霍山杀人的一把刀而已。”

&esp;&esp;……

&esp;&esp;人性，真有这么恶毒吗？

&esp;&esp;……

&esp;&esp;汽车里久久沉默。

&esp;&esp;审讯室里的霍山，第三次面对警察，也比往常沉默。

&esp;&esp;他没有再痛哭流涕，没有再痛陈被女人辜负的无奈与痛苦，而是有些疲惫地半耷着眼皮儿，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用“软抗拒”的办法拒绝与警察交流。

&esp;&esp;“不知道。”

&esp;&esp;“不清楚。”

&esp;&esp;“不了解。”

&esp;&esp;三字经，被他念得很顺。

&esp;&esp;无论唐元初怎么询问，他说来说去就这几句。

&esp;&esp;实在被问得狠了，他就是皱眉，“要不，你们跟我的律师谈吧？”

&esp;&esp;有钱人有时候就是格外犀利，人家动不动就请一个律师团来对付你，警察跟这种人周旋会比较累，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他反咬一口，轻则被批评，重则丢饭碗……

&esp;&esp;黄何还在看守所呢。

&esp;&esp;有前车之鉴，唐元初问得小心谨慎。

&esp;&esp;结果浪费了大半个小时，除了最初就知道的那些情况，没有半点进展。

&esp;&esp;“霍山，你还要垂死挣扎么？”唐元初额头上都急出汗来了。

&esp;&esp;他知道白慕川让他负责审讯霍山，是对他的培养与信任，可初涉这么大的刑事案件，面对霍山这么一个极端懂得保护自己的房地产商人，他尽了全力，在气场上也震不住霍山。

&esp;&esp;“孔新琼已经都交代了，你还要顽抗到什么时候？”

&esp;&esp;唐元初咬牙，说得有些恶狠狠的。

&esp;&esp;然而，霍山云淡风轻，翻了翻眼皮儿，哼一声，“警官，张嘴胡说谁不会？证据呢？”

&esp;&esp;审讯第三次了，他明显比前两次更有经验。

&esp;&esp;向晚坐边上旁观，默默观察着这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突然间发现，她的《侧写报告》里，确实是低估了霍山……

&esp;&esp;这个对着警察会掩面痛哭的男人，其实内心相当强大。

&esp;&esp;他会示弱，但他不怕。而且，他对自己非常自信。

&esp;&esp;也是，要不然，人家又怎么能成为大房地产商呢？

&esp;&esp;向晚暗自嘲弄一笑，白慕川却突然站了起来。

&esp;&esp;“霍山，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不要搞得太难看，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

&esp;&esp;“白警官！”霍山哭丧着脸喊着，整一个无辜的脸，“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我已经尽全力配合你们工作了。公民的义务，我都尽到了，你们总不能强迫我承认杀人吧？”

&esp;&esp;白慕川眼里冷芒闪动，“你很聪明！你知道六年过去了，我们很难找到证据给你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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