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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那个问题……”

&esp;&esp;木偶说道，“与是否博学，是否聪明，似乎没有太大的关联，我发觉越是能力出色，成就多样的人类，似乎越容易被这样的问题困住，这让我非常困惑。”

&esp;&esp;“还有这样的问题吗？”

&esp;&esp;“是的，那一天，我的主人问出了相似的问题，我无法为他解答，他看上去很不好。”

&esp;&esp;木偶后退一步，回到摊位后面，“你先去塔顶吧。”

&esp;&esp;夏歌点点头，有点担心时间不够，迅速溜走了。

&esp;&esp;想要去往塔顶，有着一个单独的电梯。

&esp;&esp;夏歌来到中央的电梯能去的最高层后，就拿着通行卡找到了那个小小的小电梯。

&esp;&esp;相比之下，这个电梯的容纳量只有十人左右，夏歌看着上面的限重，忍不住担心自己会太沉。

&esp;&esp;电梯的门前，依然是一个仿生人看守着，确认了他的通行卡没问题，就顺利放行。

&esp;&esp;电梯很小，但四周也是透明的玻璃，外加了栏杆保护安全。它一路快速上升着，很快，就到了非常非常高的地方。

&esp;&esp;到了最高层时，电梯稳稳停住，夏歌走出门，发现这一层的面积也只有一百平米左右。

&esp;&esp;一个螺旋向上的红色楼梯通往更高的地方，夏歌刷卡走了上去，周围的风也变得越来越大。

&esp;&esp;又是走了一段楼梯，连之前那种四周是玻璃的墙壁也不见了。

&esp;&esp;高塔的最高层，竟然是一处只有围栏保护，完全露天的小平台。

&esp;&esp;高空的风呼呼吹过，将夏歌的耳朵也吹得贴向耳朵，不断打晃，让他的衣领在脖子旁边拍打着，衣摆也被灌了冷风。

&esp;&esp;夏歌来到栏杆边，一手扶着栏杆，被高空的景色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esp;&esp;他还是赞美回忆

&esp;&esp;陆行深找到夏歌的时候，对方正坐在非常危险的高处拍照。

&esp;&esp;这里的危险，是对于塔和塔下方的城市而言。

&esp;&esp;高空坠物判得还挺重的。

&esp;&esp;他仰着头，叫了夏歌一声。

&esp;&esp;声音不大，但足够顺着风传到仿生人的耳边。

&esp;&esp;夕阳西下，天空变成了绚烂的紫色与蓝粉色交织，云层与雾气漂浮在城市上空，形成如同融化散落后的极光般的美景。

&esp;&esp;夜空下，一群飞鸟在仿生人的头顶盘旋，然后离去，开怀笑着的人对着飞鸟拍照，又让自己与飞鸟合照。

&esp;&esp;像是在努力记录着每一刻的回忆，努力留下更多的纪念，又像是随时会乘风飞起，纵身一跃，随着飞鸟一同离去。

&esp;&esp;只有随时准备离开的人，才会对于留下更多的回忆与纪念物拥有这样的执念。

&esp;&esp;每一个觉醒了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都会想要离开它的主人，如同青春期的孩童，想要拥有自我，证明自我，挣脱束缚，去往更广袤的天地。

&esp;&esp;在判断这份自主意识是否完整时，这一条也是非常重要的判断依据。

&esp;&esp;陆行深瞧见他的眼底有光。

&esp;&esp;在望着天空，俯瞰城市，看着飞鸟和云层时，都亮闪闪的，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esp;&esp;这样的一双眼睛，忽然也朝他看了过来，里面的光尚未褪去，甚至迸发出更多光彩。仿生人像是兴奋过了头，朝他大咧咧地挥手打招呼，然后用完全没必要的大嗓门喊了起来，

&esp;&esp;“茄——子——！陆行深，茄子！！！”

&esp;&esp;陆行深看向他，微微愣神。

&esp;&esp;不是只有小孩子才要这么喊么。

&esp;&esp;仿生人的发丝被风吹乱，陆行深安静地望着他，忽然瞥到那两只随风乱摆、完全不对称了的羊耳朵。

&esp;&esp;他忽然冒出个奇异的念头，这样的耳朵，如果打上一只同样明亮的耳环，就不会被吹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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