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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第4页）

&esp;&esp;顾然道：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esp;&esp;我希望您配合。楚锐看了一眼表，有些不耐烦地说：在三十分钟之后我还有场动员会要开，我很赶时间，我相信，和颜静初合作的学者不止您一个，而且受邀参加会议的也不止您一个。我不在意消耗光阴，我等这一天等了近十年，我可以继续等下去。

&esp;&esp;楚锐静静地等待着顾然。

&esp;&esp;顾然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esp;&esp;楚锐轻轻地叹息。

&esp;&esp;他说：我很遗憾。

&esp;&esp;顾然心中一惊。

&esp;&esp;楚锐凝视着他，道：教授。十年前我曾经是颜静初基地的实验品之一，我注射了探索者病毒。我的父亲楚桓将军受命捣毁基地，但是他无意之中发现了颜静初与另一位军部的，位高权重的先生的秘密。他很纠结，因为这位先生既是他的至交又是他的战友，他们为彼此挡过的子弹十个手指加起来都数不完。他当时只是怀疑，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它只会生根发芽，而不是自行消解。

&esp;&esp;这件事他调查了两年，当时他们真的十分小心，我的父亲没有来得及确认。他死在了一场事故中，他的好友活下来了，而他死了。

&esp;&esp;我的处境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和艰难，楚锐用手整理了一下袖子，这位先生或许最开始想杀了我，后来或许因为良心发现这样可笑的理由收手。

&esp;&esp;但是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我也因为病毒的侵蚀，变成了一个很奇怪的玩意。他的眼睛银得几乎可以流光，病毒对人的伤害您可比我清楚多了。还有那些人，在基地中死了很多人，他们有的穷凶极恶，但是他们有的确实清白无辜，还有很多孩子，和您儿子那么大的孩子。

&esp;&esp;顾然的脸色更加苍白。

&esp;&esp;我知道您想说您的儿子是无辜的，楚锐说：所有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别人的孩子。

&esp;&esp;抱歉，我好像说的太多了。他轻声说。

&esp;&esp;下一秒，一把冰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esp;&esp;再见，教授。他说。

&esp;&esp;

&esp;&esp;楚锐开枪了。

&esp;&esp;子弹不是朝着喉咙进去的，他稍微偏了偏。

&esp;&esp;子弹贯穿皮肤，他镇定自若地拿出止血剂堵住伤口，然后叫了医生。

&esp;&esp;楚锐很想杀了他。

&esp;&esp;但是在他找到下一个之前，他都不能这么干，多么遗憾的事情。

&esp;&esp;进来的医生不是廖谨。

&esp;&esp;楚锐没说什么。

&esp;&esp;终端定位了廖谨的位置。

&esp;&esp;要不是亲眼所见，楚锐自己都不知道在基地驻地的医院里会有这样一间实验室。

&esp;&esp;门紧闭。

&esp;&esp;他站在门口，系统进行虹膜识别。

&esp;&esp;军区所有的设备都可以用楚锐自己的指纹或者虹膜打开，这些保密装置从出厂起就被设定好，恐怕连实验室现在的使用者，廖谨廖教授都不知道这件事。

&esp;&esp;他有最高的权限，而最高的权限对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保密。

&esp;&esp;他开门进去。

&esp;&esp;廖谨背对着他。

&esp;&esp;廖谨身上有股香气，像是某种甜美的信息素。

&esp;&esp;楚锐实在太熟悉这种味道了，被注射过中低浓度探索者的人身上都有这种味道。

&esp;&esp;为什么廖谨身上会有？

&esp;&esp;廖谨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进来。

&esp;&esp;他已经想好了说辞，轻轻放下针管。

&esp;&esp;他的血管仍然是正常人的颜色，这让他万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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