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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第2页）

&esp;&esp;“佳妃专宠。”楚稷以手支颐，“日后说话前想明白，是佳妃专宠还是朕在专宠佳妃。”

&esp;&esp;舒妃双肩一紧，显然打了个激灵。

&esp;&esp;“时常进出紫宸殿，有干政之嫌。”他轻轻啧声，“这事倒真改理个清楚。朕从前同母后解释过，却不可能跟每个人都解释一遍。宫中万事，都还是该名正言顺才好。”

&esp;&esp;他说这话时放缓了口吻，少了凌厉，慢悠悠的却更让人发怵。

&esp;&esp;舒妃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冷汗涔涔而下。顾鸾默不作声地望一望他，总觉得他这个语气之下是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esp;&esp;果然，短暂的顿声之后，他脸上的笑意绽开：“就封佳妃做御前掌事女官吧。平白多个差事，难免辛苦，日后吃穿用度就依贵妃的例。张俊，去传旨，再去回皇后一声。”

&esp;&esp;端午事（近到两丈之遥的时候，终于）

&esp;&esp;张俊走进栖凤宫的时候，皇后午睡刚醒。听闻他来，多少猜到事情与佳妃有关，于是没见到人心里就已存了气。

&esp;&esp;皇上就这么护着佳妃？她与舒妃不过提点提点她罢了，还给足了她而子，他竟还要差张俊来说嘴。

&esp;&esp;“让他进来吧。”皇后落座到茶榻上，板着脸道。

&esp;&esp;景云依言出去传话，张俊很快就进了殿来，朝皇后一揖：“皇后娘娘安。”

&esp;&esp;“出了什么事，竟要劳烦张公公亲自跑一趟。”皇后忍不住地阴阳怪气。

&esp;&esp;“不敢当。”张俊赔着笑，“下奴不过是宫里办差的，皇上刚下了两道旨，让下奴来跟娘娘传个话。”

&esp;&esp;皇后神色恹恹：“说吧。”

&esp;&esp;张俊躬身：“一个是舒妃娘娘的事。舒妃娘娘对宫中事务并不熟悉，遇了事也不知该怎么办。皇上的意思，不再让舒妃娘娘协理六宫了。”

&esp;&esp;皇后无声地缓了口气：“知道了。”

&esp;&esp;“另一件是佳妃娘娘的事。”张俊续说，“近来佳妃娘娘出入紫宸殿，乃是奉旨伴驾，可宫里风言风语的议论总也不停，皇上也无暇四处解释去，便想着还是该求个名正言顺才好。”

&esp;&esp;“怎么个名正言顺？”

&esp;&esp;张俊淡笑垂眸：“皇上口谕，封佳妃娘娘为御前掌事女官。平白多了个差事也不能委屈佳妃娘娘，日后便依贵妃的例加俸禄……”

&esp;&esp;“荒唐！”皇后一掌拍在榻桌上，直拍得手掌生出麻意。

&esp;&esp;张俊适时地噤声，静等其言。皇后一时沉浸在心惊中，懵了半晌才说出话：“皇上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宫规礼数……”

&esp;&esp;“唉。”张俊作势一叹，“娘娘说的是啊，下奴也觉着皇上这是连宫规礼数都不顾了。为免招惹麻烦，下奴便替皇上去查了查，结果您猜怎么着――从宫规到大恒律例，还真没说后宫妃嫔不能封御前女官的。”

&esp;&esp;“……”皇后胸中一噎，好悬没气得背过气去。

&esp;&esp;宫规与律例没说？自然没说。

&esp;&esp;那些规矩都是人定的，宫正司也好刑部也罢，谁会想到有朝一日皇帝竟会想着下旨封嫔妃当御前女官？

&esp;&esp;皇后直被气得发笑，贝齿紧咬：“本宫以为此事不妥，还请公公转告皇上，请他三思。”

&esp;&esp;张俊拱手：“旨意已然传遍六宫了，总不好让皇上收回成命。依下奴看，既不违背宫规律例，便也不必苛责什么。皇后娘娘，您说呢？”

&esp;&esp;皇后心中愤意愈烈，紧盯了他半晌，终是只能说：“公公说得也是。”

&esp;&esp;“那下奴告退。”张俊了了差事，欠一欠身，就退出了栖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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