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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第3页）

&esp;&esp;“这话该我问。”他边说边将她碟子里那个早已凉透的蛋饺拨开，给她夹了个新的，“魂不守舍的，你怎么了？”

&esp;&esp;“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esp;&esp;楚稷挑眉，看看她又看看杨青和悦颖，他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带着三分试探告诉她：“悦颖如今算是我女儿了，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我可以让她自己做主。不论你在担心什么，都不会发生。”

&esp;&esp;温和的语声中，顾鸾只闻自己脑中“嗡”地一声。

&esp;&esp;前尘往事（楚稷不懂了：“成全你的遗）

&esp;&esp;一片死寂里，两个人面面相觑。

&esp;&esp;顾鸾目瞪口呆地看着楚稷，楚稷心怀坦荡地回看着她。立在旁边的杨青怔然皱眉，腹诽此时便想悦颖的婚事会不会太早。悦颖则根本没听懂皇帝那一番话，只是也觉出气氛不对，舀起一勺米饭正要往嘴里送的小手停了停。

&esp;&esp;两息之后，楚稷给顾鸾盛了碗汤：“先吃饭。”

&esp;&esp;顾鸾闷闷地“嗯”了声。

&esp;&esp;而后，她自是难有胃口的。就着米饭将碟子里的蛋饺吃完又喝了两口他盛来的汤，她就不再动筷子。楚稷也无意拖延，很快便命人撤了膳，吩咐杨青：“送公主去舒妃宫里。”

&esp;&esp;“诺。”杨青应声。

&esp;&esp;悦颖拽拽他的衣袖，用维那穆语小声告诉他：“我没吃饱……”

&esp;&esp;“一会儿告诉舒妃娘娘。”杨青边说边带她出了门。楚稷遂又让旁的宫人也尽数退了出去，镇定自若地坐在膳桌前，轻支着额头看顾鸾：“要问什么，问吧。”

&esp;&esp;顾鸾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一阵比一阵快。

&esp;&esp;自起疑开始，她不知多少次地想象过与他戳穿窗户纸的场面，但没想到是这样。从他方才的一言一语里，她听得出他大约也早就察觉了她的事情，可他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她却一点也不知。

&esp;&esp;顾鸾于是死死盯着他，怔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开口：“你方才那么说是因为……”

&esp;&esp;“你听懂了。”楚稷下颌微抬，“还知道多少？”

&esp;&esp;“我……”她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说起，他又问：“昔日茉尔玟让你紧张，也是因为你知道她原该进宫，对不对？”

&esp;&esp;顾鸾屏息，点了头。

&esp;&esp;楚稷气息稍松，凝视着她的脸，笑意在眼底漫开。他这个样子总是很好看的，眼底内敛的光华让人心动，可此时此刻，她却不敢看他，因为她还是摸不清状况。

&esp;&esp;若说他不知道，自不会有这些话。

&esp;&esp;可若说他知道，刚开始又怎会冒出来一个倪玉鸾呢？

&esp;&esp;是以又经片刻安寂之后，换做她问：“你……你也知道，那倪玉鸾……”

&esp;&esp;“我那时知道得不太清楚，那时只是模模糊糊地做了些梦。”他语中一顿，“你是……”

&esp;&esp;“只是做梦？”顾鸾心弦一提，“这些事都是你梦到的？”

&esp;&esp;他察觉到她语中的探询，笑意漫开：“早就不是了。”

&esp;&esp;顾鸾松了口气，沉了沉：“我也不是做梦，自始就不是。”

&esp;&esp;他了然，继而笑意更深，直达眼底：“跟我还这么谨慎？好，那我先说。”

&esp;&esp;“要不别说了……”她脱口而出。

&esp;&esp;心底一股没由来的悸动让她觉得害怕，也说不清在怕什么，只是莫名的无措。

&esp;&esp;定住神，她又硬将这种无措摒了开来：“说吧。”她低下头。

&esp;&esp;“我活过一次了。”他开门见山，“和这辈子差不多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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