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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这声音已经极力忍耐,她也能听出他的痛苦和颤抖,看他靠过来,她就轻轻抱住他。
“你……”听完她心中已经全是酸楚,柔声问,“你的身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静默片刻,秦绰在她身上蹭了蹭说:“天游山的时候受的伤。”
“真的?”
“嗯。”
在去找她的路上,秦绰也还在想。如果此时楚阳王在他面前,他一定还想把他千刀万剐。他恨,但是要让他在恨和谢星摇中做个选择,他只有一种答案。
他也不想看谢星摇为难,那就如此吧,有些事,她不必知道。
谢星摇没有再问下去,她没有那么想知道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的过往,但心中还是怅然若失。
“那个,现在那个楚阳王告诉我,你在帮朝廷做事,是真的吗?”她接着问。
秦绰愣了愣,最后点了头,紧张地握住她的手:“不是刻意要瞒你,本也打算成亲之前要告诉你的。”
“很危险吗?”
“有危险。”
她沉默了片刻,才看向他,眼神坚定:“秦绰,我们今晚就成婚吧。”
被她没由来的一句话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就看她重新给他披上衣衫:“你瞒我的事,之后再同你算账。既然危险,若是到时候出了事,咱们还没成亲,你肯定要把我甩掉的,我不要。此刻我们就成亲,不管生死,你都不能丢下我了。”
秦绰愣了许久,回过神来才笑着看她:“这儿什么都没有,怎么成亲?”
她环顾四周,接着说:“这蜡烛是红的,床幔也是红的,还有我们两个人,足够了。”
她语气坚定,也不容他拒绝,拉着他就起了身。他们的衣衫都不算合适,谢星摇把两根红烛摆在了桌案上,将如犀剑和秦绰还随身带着的夷山川也摆在了案上。
两把剑一青一黑,并排放着。
她这就拉着秦绰在屋子里跪下。
“这也太寒酸了,回去之后再弄可好?”秦绰有些无奈。
“不要,今日你来把我接走了,就当你是提亲了,我就要此刻拜堂。”
本来当她在说笑的秦绰也不免变得认真起来,看她一脸正色,终于低声说了声“好”。
昏黄烛光里,他们朝着圆月与黑茫茫大地拜了一回,对着那两把剑和红烛拜了一回,在对拜的时候,相视一笑,沉沉叩在地上。
看她抬起头后也不起身,就那样痴痴笑着,秦绰戳了戳她的额头:“傻笑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一下子扑进他怀里,那蜡烛就这样烧着。
窝到床上之后秦绰摸着她散开的青丝,埋在里面嗅了许久,把人抱在怀里都有那么一刻如梦似幻。手指抚过她面颊的每一寸,缱绻情思蕴藉在互相的呼吸中,似水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听到自己克制不住的心跳声。
秦绰主动吻了上去,还特地松口说了句“把牙收好,不许咬”,看她委委屈屈地闭唇,他略微干裂的唇蹭在温软朱唇上,谢星摇有些痛,贝齿被挑开,他温柔地裹着她唇舌交缠,原本带着疲色的双眼填满了缠绵情意。
学会应对回应缠绵的吻之后,她的气息总能延续得很长,但还是会因为看着他而呼吸急促,红着脸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粉衣衬着白皙的肌肤,带着薄茧的手探到她的身下,抚摸着她的背,顺着往下解开了她的裤子,缠吻还未停歇,她身前的茱萸在他身上蹭得酥痒,不禁仰起身子,头微微向下垂着,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眼神迷离中喃喃着“如犀”。
秦绰顿了顿,喘息声渐重的谢星摇摸着他的脸说:“就今晚,叫你如犀。”
托着她腰的手将她锁得更紧,身躯相贴时,她听到了一个“好”字。
只是他也没多认真片刻,手指按在她粉润的唇上笑:“不过,最好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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