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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1页）

&esp;&esp;但是那孩子不同，他说的话，那孩子会听。

&esp;&esp;他布置下去的任务，那孩子会完成。

&esp;&esp;那孩子永远不会忤逆，永远不会敷衍，永远会按照他的要求行动。

&esp;&esp;所以，那孩子会是最好的学生，会走得比谁都快，走得比谁都远。

&esp;&esp;“所以，如果狼狈的、阴暗的、残破的我，这样的我，有一天给他下了错误的指示……希尔诺是不是就会被我亲手毁了？”

&esp;&esp;这个时候，他的发小早已因为他的沉默，而无所谓地走开了。

&esp;&esp;只留下他独自低声，自言自语。

&esp;&esp;回忆的片段走向了终点。

&esp;&esp;终点处，缥缈的记忆与鲜活的现实重合。

&esp;&esp;他看着他的学生，看着那双冰蓝色眼睛。

&esp;&esp;这真的是一双相当漂亮的眼睛。

&esp;&esp;【你最喜欢的人在你面前哭得让人心疼，紧紧窝在你的怀里撒娇，那双干净的眼睛虔诚注视着你一人，用带着哭腔的温软声音向你表达爱意，你不心动？】

&esp;&esp;喜欢……心动……

&esp;&esp;他刚才，心动了吗？

&esp;&esp;喉结微微滚动。

&esp;&esp;“希尔诺，你答应过我的。”他轻声说，语气平静。

&esp;&esp;“我知道，我不会为难您的。我只是想要告诉您一件事，您对我很重要。所以，您不能擅自离开我，可以吗？”

&esp;&esp;“我，为什么要离开？”他反问，熟练露出自然的困惑。

&esp;&esp;他看见他的学生盯着自己，像是在仔细辨别这句话的真假。

&esp;&esp;他没有避开，坦荡地接受这份打量。

&esp;&esp;“老师，我很快会追上您的，总有一天。但如果您消失了，我会很伤心，所以……我是因为您才坚持到现在的，在我未来追到您之前，您不要离开我。”

&esp;&esp;眼前的学生眼中含泪，似乎与记忆里个子矮小的哭包重合在了一起。

&esp;&esp;但对方的眼神却很亮，细看有些锐利。

&esp;&esp;向来温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esp;&esp;而那眼中的自己，却有一种成为猎物，被牢牢锁定的感受。

&esp;&esp;又好像是错觉。

&esp;&esp;眼泪，颤音，轻软上钩的尾音，这分明是撒娇。

&esp;&esp;是乞求性的撒娇，还是强制性的命令？

&esp;&esp;他此时甚至欣慰地想着，自己的学生真的长大了。

&esp;&esp;开始学会将命令和要求，掩饰在温和柔软的外表下，藏进讨人喜欢的神情里。

&esp;&esp;……可希尔诺真的懂得这些吗？

&esp;&esp;还是说，这是他自己无法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

&esp;&esp;他一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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