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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算是那名患者好运，苏水音的医术比医馆的大夫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于是女子就带路，苏水音牵着骡车在京城的巷口里七转八绕起来。京城的小巷盘根错节，越往深处，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高低错落的瓦房木楼分割出了一条又一条杂乱的小路。骡车在磨得光滑的青石板板路上发出格朗格朗的声音。鸡犬之声不时从那弄堂里传出来，偶尔还能在人家的窗台上看见慵懒的猫。走了足足大半个时辰，苏水音他们被带到了一处深处京城街巷深处的楼房前，这木楼临街而建，有四层高，依着着拐角的位置建造，窗户朝外，除了外形比其他民居更加精致一些，门外挂着灯笼外，其他的并无什么特殊之处，门也不大，可以容纳一辆车进入，走进去是个颇深的玄关，黑乎乎的。女子道：&ldo;白天没有生意，所以你们可以从正门走，进去后有人把你的车带到马厩，你那车上的女人该怎么办？&rdo;苏水音道：&ldo;我娘子腿脚不好，你须给我安排个地方让她等着。&rdo;女子便指着玄关里面靠边的一排长木凳道：&ldo;这是客人的马夫歇脚的地方，你让她坐在那里等吧。&rdo;苏水音想了想道：&ldo;好，&rdo;就把萧寒玦从车上扶下来，让他连同拐杖一起坐在长凳上等待。安置好他后，才随那女子进入里面。进去玄关之后，只见里面是一个很宽敞的院落，种着松柏树木，显得颇为幽密，而穿过大院才是真正的青楼本体，这里名叫&ldo;藏月楼&rdo;，是京城颇为有名的寻欢场所，地处隐蔽，外面也修得并不张扬，但是里面真是一处人间天堂。入了那并不起眼的大门，踏入藏月楼的内楼之内，只见内里金碧辉煌，空间错落紧凑，上有错综的天桥，下有放在大厅里的水池假山，楼梯交叉，处处给人歌舞升平、眼花缭乱的奢靡感觉。女子带着苏水音走过几段曲折的楼梯，来到一处小间的门口，对他道：&ldo;病人就在里头，你好好给她看看罢。记住我说的话，我等天黑之前再来给你结账。我还有事，一会儿再来。&rdo;说着打着呵欠离开了。这名女子从苏水音那边离开，就漫不经心地来到下面大厅前的一处台子前，对正在擦拭桌椅的一名小丫鬟道：&ldo;小红，我要去补觉，你给我记着，待见了燕老鸨，就给她说，上次那说要卖身到我们楼里的姑娘晌午就过来，我让她先坐在外面凳子上等着，你叫老鸨去看看，满意就让她进楼，若是不合心就让她滚蛋。&rdo;丫鬟欠身道：&ldo;小红记住了，李姐姐放心。&rdo;而在门口，一名同样穿着褴褛，带着头巾包的严实的女子从外面畏畏缩缩地进来，坐在了萧兔的旁边的位置。萧兔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抄着手坐着打瞌睡，他的头和大半个脸都包在头巾和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很是暖和。&ldo;我说，这位妹子，你……也是来卖的吗？&rdo;那女子似乎很紧张，试探地问萧寒玦。&ldo;……&rdo;萧兔不理她。&ldo;妹子，你是不是和燕老板定的买卖？&rdo;那女子担心地问。萧兔依旧不理。&ldo;我真是命苦……竟然到了这种田地……&rdo;女子自顾自地唠叨起来，想到她自己的不幸，边说边哭起来。这样足足在萧兔絮絮叨叨了大半个时辰。她就是那个李姐姐口中要来卖身的女子。最后，这名女子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捶着自己的胸嚎啕大哭起来。萧寒玦忍不住道：&ldo;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不必如此放不开。&rdo;这一句低沉的男身，吓得女子止住了哭泣，恐慌道：&ldo;你你你！&rdo;&ldo;我怎么了？&rdo;萧寒玦依旧是一把男声。&ldo;娘呀！见鬼了！！女人竟然说男人话！！&rdo;没见过市面的女子吓得跳起来，抱着包袱就往外跑。萧兔斯基==当他回过头的时候，一个叼着大眼袋的肥胖老鸨带着两个丫鬟来到门口挑人，老鸨问丫鬟：&ldo;那门口坐着的就李春华说的来卖身的？&rdo;&ldo;正是她。&ldo;丫鬟小红道。于是她们就走过去，老鸨踢了踢萧寒玦的脚：&ldo;喂，这名女子，你抬起头来我看看。&ldo;萧兔莫名其妙地抬起头。&ldo;把你的头巾给我拿下来。&ldo;老鸨下令，她注意到他身边的拐杖，顿时撇嘴不悦道：&rdo;一个瘸子还来这里卖？李春华怎么没给我说明白，竟然是个瘸子？喂，我可告诉你，你腿瘸了，我们不一定要你。‐‐快把头巾扯下来我看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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