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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1页）

&esp;&esp;顾念和年深他们的靴底也沾了雪，但进来时间比较久，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脚印都是残缺不全的。

&esp;&esp;曾经陪过霜儿的秋月和那个检查楚娘尸体的小厮十一郎，估计一直待在屋内，鞋底干爽，所以几乎没留下脚印。

&esp;&esp;楚娘的鞋底也是干的，没留下脚印。

&esp;&esp;“有发现？”年深也跟了进来。

&esp;&esp;“只能确定之前屋顶留下穿鞋足迹的男人，右脚靴底扎进了一块玉牌的碎屑，没有更进一步的信息。”顾念遗憾地摇头，“目前看来，进屋的有两人。一个身高六尺出头，一个五尺出头，

&esp;&esp;那人踉跄几步摔在屋内，就势跪倒，哆哆嗦嗦地伏在两张桌案前方，连头都不敢抬，“官爷饶命，官爷饶命，真的跟小的没关系。”

&esp;&esp;他的衣物十分单薄，骨瘦如柴，身上的骨头凸得几乎要扎穿皮肤跑出来似的。

&esp;&esp;年深面沉似水，“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杜岭。”

&esp;&esp;听到自己的名字，正拎着顾念写好的那堆口供准备坐下看看的杜泠笑容冻结在唇角，“你叫什么？”

&esp;&esp;“杜、杜岭，小的出生的地方叫杜家岭。”

&esp;&esp;杜泠：…………

&esp;&esp;或许，这就叫做山水有相逢？顾念忍住想调侃杜泠的心思，努力摆出严肃的神情，“贯属何处？”

&esp;&esp;“江陵府南山镇杜家岭。”

&esp;&esp;“什么时候来的长安？”

&esp;&esp;“半年多前，家里遭了灾，就剩小的一个，实在过不下去，就逃出来了。”

&esp;&esp;“为什么来桃花阁？”

&esp;&esp;地上的人哆嗦了下，半晌才道，“想摸点东西换钱。”

&esp;&esp;“抬起头，把你什么时辰进来，什么时辰出去，听见看见了什么，都详细说出来。”

&esp;&esp;跪在地上的杜岭半直起身体，他的五官极其普通，属于丢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只是目光躲闪，游移不定，“戌正的时候，小的觑着屋里没人溜进来的。但是运气不好，刚进来就听见门外有动静，只好躲到梁上。接着，她就进来了。”

&esp;&esp;“她？”

&esp;&esp;“就是……被杀的那个姑娘。”

&esp;&esp;“接着说。”

&esp;&esp;不敢跟顾念和年深对视，杜岭垂着眼皮盯住自己膝盖，“她好像有什么心事，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在屋里转了好多圈。后来又半靠在榻上小憩了会儿，直到有人来敲门，告诉她准备上台了。

&esp;&esp;她出去之后，外面一直有人走动。小的好容易等到四下安静正准备下去，窗户突然被人撬开，一个深蓝袍衫的男人跳了进来。

&esp;&esp;小的吓得惊出一身冷汗，趴在梁上没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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