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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1页）

&esp;&esp;也许容顾只是太迟钝，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esp;&esp;这些想法一经生出，就如同密密麻麻的滕曼结成了茧，织成了网，他一朝坠入，再也脱不得身。

&esp;&esp;“陛下，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轻率，您太让人担忧了。”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字慢慢说得很慢，距离这么近，承衍帝无奈地发觉，他心里突生的那些想法，已然无法驱除了。

&esp;&esp;她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

&esp;&esp;承衍帝恍然发觉自己重生以来只是一味地凑上前去，却从想过没清清楚楚要一个答案：前世的容顾死得那么干脆果断又从容，真的只是为了大山，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了他这个人么？

&esp;&esp;没问过。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忍……不忍打碎自己心里还存留着的侥幸。

&esp;&esp;今天，在容顾曾经的死地——天牢，身下冰冰凉凉的地面让他清醒，身侧昏昏暗暗的烛光让他迷糊，就在这清醒与迷糊之间，他突然想知道了，于是直接问了出来——

&esp;&esp;“容顾，你到底喜不喜朕？朕要听实话。”

&esp;&esp;要听实话，不是“臣是男人”，“臣不该魅惑主上”之类的东西。以容顾的性子，问了就会说实话，之前，他只是刻意忽视罢了。在这场没有曙光的追逐之中，他早已有了容顾永远不会回应的觉悟，所以他自认为，能承受得住任何答案。

&esp;&esp;有些迷惑的声音传来：“臣……不知道。”

&esp;&esp;承衍帝一震。是“不知道”，不是“不”！

&esp;&esp;难道……

&esp;&esp;心就像被任意揉搓的面团。

&esp;&esp;小心翼翼放轻了呼吸，他听到自己柔声细语地问：“不知道什么？”他绝不承认这里有诱导的意味。

&esp;&esp;“不知道喜不喜陛下。”

&esp;&esp;很好，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不能再要求更多。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再压下声音里的得意和轻快，承衍帝半垂着眼帘，极为失落：“没关系，朕等你知道。”

&esp;&esp;“陛下您……”

&esp;&esp;“没关系，朕可以教你。”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格外认真严肃又纯良。管她是根本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意思，还是真的有朦朦胧胧的感觉，先拐到手再说。承衍帝觉得，上辈子加这辈子，他的精神和演技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

&esp;&esp;他接着说：“不愿意的话，卿也不必为难，朕才不是因为求而不得什么的原因想要轻生呢，朕只是想试试主角会不会死罢了，嗯，就是这样。”说罢，还煞有介事地点头。

&esp;&esp;“陛下……”

&esp;&esp;“朕说了没关系！”像个别扭少年一样扭头。丢脸就丢脸，帝王颜面么，不要也罢，这次机会不抓住，他会遗憾一辈子。

&esp;&esp;“陛下您……”

&esp;&esp;“朕说了不会勉强你！”不给容顾说完的机会，猛地接口，却略带哭腔。

&esp;&esp;“陛下！您听臣说！”

&esp;&esp;承衍帝哼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头，在容顾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闪过的，那是势在必得，就如一团烈火。

&esp;&esp;“陛下，您……哎，您已经长大了，不要这么任性，您……”声音断断续续，声音的主人也很犹豫，“陛下，臣不知您为什么会对臣……臣，您要的，臣似乎没有，可……”

&esp;&esp;暗处的承衍帝勾了嘴角，他就知道。虽然这样有些卑鄙，可……

&esp;&esp;“可臣不愿陛下为难。”

&esp;&esp;“臣自小和陛下亲近，臣……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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