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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第1页）

&esp;&esp;素和熙未及回应，已被裴玉质抱了起来。

&esp;&esp;寻常都是他抱裴玉质的，被裴玉质抱着甚是不自在。

&esp;&esp;裴玉质足尖一点，素和熙已瞧不见自己的矮屋了。

&esp;&esp;裴玉质眼下只是一道行粗浅的兔妖，足足一个时辰后，方才抵达目的地。

&esp;&esp;他将素和熙放了下来，沾沾自喜地道：快些夸奖本尊。

&esp;&esp;素和熙站稳后，含笑道：白兔大仙法力无边，今夜，便劳烦白兔大仙为我暖床了。

&esp;&esp;哼，我才不要暖床。裴玉质握了握素和熙的手，叩门吧。

&esp;&esp;素和熙叩了叩门，须臾，一人来应门了，正是当年随自己去祭拜母亲的小厮。

&esp;&esp;小厮见得一身粗布麻衣的素和熙，大吃一惊：大少爷，是大少爷么？

&esp;&esp;素和熙温和地道：许久不见了。

&esp;&esp;小厮噗通跪下身来，歉然地道：是小的害了大少爷。

&esp;&esp;素和熙紧张地道：此言何意？

&esp;&esp;小厮答道：小的人生地不熟，实在找不到大夫，延误了医治的时机。

&esp;&esp;素和熙开门见山地道：是否有人对我骑的那匹马动了手脚，亦或是故意放了黑蛇？

&esp;&esp;小厮摇首道：小的认为十之八九是一场意外，小的并未看见有人对大少爷的马动手脚，至于黑蛇，小的后来去那儿打听过，那儿那阵子的确多有黑蛇出没。前一阵子，二少爷来寻过小的，给了小的些银两，还道是老爷对小的惩罚太重了，他替老爷向小的道歉。

&esp;&esp;若这小厮所言不假，那么便当真是一场意外了。

&esp;&esp;多谢你。素和熙从衣袂中取出了自己的荷包，递予小厮，是我连累了你，对不住。

&esp;&esp;大少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是小的没有照顾好大少爷。小厮不接荷包，好奇地道，这位公子是大少爷的好友么？

&esp;&esp;素和熙否认道：并非好友，而是心上人。

&esp;&esp;跛足书生（二十六）

&esp;&esp;小厮愕然地道：大少爷断袖了？

&esp;&esp;素和熙颔首道：对，我为玉质断了袖。

&esp;&esp;大夫人如若在世小厮心知此话不合时宜，遂不再言。

&esp;&esp;阿娘如若在世，我亦不惧告诉阿娘，我为玉质断了袖。素和熙一派坦然，将荷包往小厮手中一塞，多谢你当年救回了我的性命，我才能遇见玉质，你且多多保重。

&esp;&esp;言罢，他牵了裴玉质的手：玉质，我们回家吧。

&esp;&esp;嗯。裴玉质生怕吓着小厮，待走远了些，方才抱起素和熙，催动了内息。

&esp;&esp;待回到家，已是月上中天，素和熙凝视着裴玉质道：我若不坠马，便不会来到这临山县，亦不会遇见玉质，更不会与玉质两情相悦，尽管我这右足痊愈不了了，但我已不在意了，玉质亦毋庸在意。

&esp;&esp;实际上，因为素和熙被肢解之故，即便不坠马，亦会发生其它的意外。

&esp;&esp;裴玉质满心歉然，扑入了素和熙怀中。

&esp;&esp;素和熙轻抚着裴玉质的背脊道：我知玉质总是趁我昏睡之时亲吻、抚摸我的右足，不过玉质，我当真已不要紧了。

&esp;&esp;我子熙，对不住，全数是我的过错。

&esp;&esp;裴玉质郑重其事地道：子熙，我记下了。

&esp;&esp;记下了便好。素和熙柔声道，我们去歇息吧。

&esp;&esp;一月后，是日，外头陡然下起了雪来，洋洋洒洒地铺满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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