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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吻
&esp;&esp;―
&esp;&esp;你觉得跟alpha发生了关系的自己肮脏无比,你在浴室里把自己冲洗得浑身红肿,皮肤发皱,仿佛从身上剥去了一层皮――沾染了alpha的气息,被alpha亲吻爱抚过的皮肤。
&esp;&esp;可你终究不是蜕皮重生的蛇,你后颈上还印着临时标记,你畸形的灵魂还在破篓残屋般的躯体里瑟缩。和以往每次一样,你短暂地漂浮,然后重重摔回躯体。你像一个跳崖人,短暂的自由让你有了飞翔的错觉,让你忘了自己在下坠。
&esp;&esp;你感到徒劳。你抱膝坐在浴缸角落里安静地哭泣,当你走出浴室,天已经黑透了。
&esp;&esp;你揉揉眼,开始担心另一件事。oga的气息留在了牢房里,如果有人察觉那是属于你的呢?如果神父把囚室里发生的事说出来了呢?如果你仓促跑回家时被人看到了呢?如果――你被人发现了呢?你是不是,连这一点立锥之地都将失去?严峻的后果让你后背发冷,只能默默祈祷不要出现最坏的结果。
&esp;&esp;电话铃响起时,你的心跳有短暂的停息,好像半夜孤身行走在墓地里,猝不及防被人拍了肩。你犹豫片刻,拿起听筒,检察官粗重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esp;&esp;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你的想象。
&esp;&esp;检察官告诉你,从教堂里搜查出唯一一截带血的新骨消失了。
&esp;&esp;同时,举报人凯特遭人杀害,尸体抛掷在法院后墙,双手被割下来,明目张胆放置在法庭中央。
&esp;&esp;再次踏进法庭,残肢和血已经被清理干净,可你仍能嗅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你站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晨曦中,感受不到一丝暖意。你回头,警卫员带着神父从走廊另一头走来。一群人中你只看得到他,你盯着他,审视他。他柔和地微笑,目光怜悯,让你的血液从心冻结到脑。
&esp;&esp;你举起法槌,宣布开庭。
&esp;&esp;检察官一方首先呈上新搜查出的证物,神父曾经的病人的资料。资料显示他曾经确实帮不少先天畸形者做了截肢手术,每一份手术同意书上都有病人的署名,还附带病人手术前后的照片,和教堂里发现的人骨完全对应得上。
&esp;&esp;除了那截带血的新骨。这最关键的证物偏偏在昨夜不翼而飞。
&esp;&esp;“这个神父肯定还有同伙。”检察官沉哑的声音下压抑着诸多怒火。他看上去一夜没睡,阴影几乎从眼底扩散到颧骨,整张脸更显得严厉阴沉,“他的同伙迫不及待偷走了目前唯一能给他定罪的证物,迫害了证人。他昨天还用oga信息素制成的药物在拘留所里制造混乱企图逃跑,逃跑失败,他的同伙就用这种方式帮他脱罪。”
&esp;&esp;你轻咳一声,问到:“案发时神父在做什么?”
&esp;&esp;一个穿着医师袍的俊秀青年站起来,他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神父破坏了囚室的窗户,双手受伤,当时在医疗室里包扎伤口,之后就被转移到另一个囚室。”
&esp;&esp;你问他:“当时只有你在?”
&esp;&esp;医生回答:“是的。当时神父的四肢都被上了铐。”
&esp;&esp;你注意到医生双手拳握的姿势略显不自然,猛然间你想起在那堆病人资料中,有一个人与这位医生长得极为相似。你皱起眉,问他:“你曾经是神父的病人?”
&esp;&esp;“是这样的,法官小姐。”医生掀起雪白的袖角,露出坚硬的骨瓷假肢,“我曾经在意外中失去了左手,神父替我接上了假肢。甚至我所有医疗知识和技能都是神父教的,我知道您会怀疑我包庇神父,事实上如果神父真的杀了人,我只会比您更痛恨这个曾经教我学医救人的虚伪骗子,您不用担心我会替他做假证。”
&esp;&esp;你皱着眉稍加思考,还是在医生的证词上打下“可信度存疑”的标签。
&esp;&esp;你将视线转向一直沉默的神父。
&esp;&esp;开庭以来,你一直能感觉到神父粘在你身上的目光。他凝视得那样专注,旁若无人,仿佛在用目光抚摸你法官袍下红潮未褪的肌肤,勾动你皮下的血液如昨日一般忘情地舞蹈。你不想回应他的目光,你避开那对蓝洞般迷人的眼珠,视线挪到神父的鼻梁上,你想起神父吮吸你的乳汁时鼻梁挨着肌肤蹭动,视线挪到嘴唇上,你想起它曾温柔地盖在你后颈上。你像个慌乱的溺水者,四下找不到着力点,视线落在神父的乌发上,你才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得以喘息。
&esp;&esp;记忆如果能删除就好了。你稳住呼吸,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esp;&esp;“凯特先生的死与我毫无关系,让他死只会加重我的嫌疑,”神父偏过脸,准确捉住你的目光,“而且,我有没有同伙,你不清楚吗,伊莎?”
&esp;&esp;你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几乎瞬间就让你的脊背上卷起滚烫的热潮。你捏紧法槌,严厉地警告:“在法庭上请保持严肃,不要企图同法官套近乎。”
&esp;&esp;神父微笑着举起手,表示知错。
&esp;&esp;你接着问:“如果你真想证明自己无罪,为什么不交代那根新骨的来历?”
&esp;&esp;“事实上,我同样想知道它是哪儿来的,”神父的回答出乎你的意料,“我的教堂里从未存放过带血的人骨。那天早晨我把涂了颜料的骨雕放在花园里晾干,我离开片刻回来后,它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其中。治安队和检察官紧跟着来,之后我就与您在法庭上相遇了。”
&esp;&esp;“你想说你被诬陷了?”你毫不掩饰话语中的怀疑,“有什么证据吗?”
&esp;&esp;神父语气诚恳:“没有证据,但这是事实。”
&esp;&esp;“这谎撒得真可笑,”检察官冷笑一声,“谁有这么做的动机?”
&esp;&esp;神父眯起眼,像瞥见兔子的狐狸一样笑得若有所思:“凯特先生有这个动机,我曾经去他家开导安慰他和他的女儿,由此知道了一点他隐藏的怪癖。您知道,总有人都把自己的小癖好看得比命还重要。”
&esp;&esp;“胡编乱造。霍尔克·凯特昨夜遇害,如果他是诬陷你的人,又是谁杀了他偷走证物呢?”检察官冷冷地回驳他,“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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