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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最后苍白脸罗切斯特先生一脸不爽地收走他的卷子海瞪了他一眼的时候，黎曼简直如释重负，忙不迭地和小波罗他们一起去了下一节课的教室。

&esp;&esp;黎曼（比狗困版）的一天将要结束时，他正在礼堂吃晚饭，满脑子都是吃完回宿舍睡一觉，刚刚踏入魔法界的欣喜也无法擅自对抗人类的本能。

&esp;&esp;就在这时，礼堂最前方那条好像没啥用处的长桌上突然响起了铃铃铃的清脆响声。

&esp;&esp;黎曼有些懵懂地抬起头，长桌后，是罗切斯特先生，他苍白的脸庞被礼堂的烛光照得有些蜡黄，看上去气色更不好了，他手里拿着一只金杯，正用右手中的勺子一下下敲着，发出清脆明亮的响声。

&esp;&esp;不同于仍在状况外的黎曼，整个礼堂种的学生都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黎曼才注意到，今天在礼堂吃晚饭的人好像格外齐，而且一个都没走。

&esp;&esp;他只好也跟着其他的样子，先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抬起头假装自己在专心看罗切斯特先生。

&esp;&esp;“今天的测试已经出成绩了。”

&esp;&esp;苍白脸罗切斯特先生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锐利的眼神环顾了一圈所有人，才继续：

&esp;&esp;“其中a18人，保罗·贝尔，迪夫·马歇尔，伊登·沃兹沃思……维托雷德蒙……这十八人进入下个月的a班。”

&esp;&esp;“b44人，派恩·马乔里，约翰·罗得里克，劳瑞·金斯利，约克·比顿……乔伊斯·波尔……这四十四人分两批进入下个月的b班。”

&esp;&esp;“c56人……分三批进入下个月的c班。”

&esp;&esp;“d20人，弗雷迪·波罗……”

&esp;&esp;黎曼一边听一边想，原来是分班考……他入学比其他人晚，也没人告诉他这种众所周知的潜规则，他才在状况外吧，只是，他一直听到最后，他的名字也没出现。

&esp;&esp;他抬起头，罗切斯特先生好像知道他正在想什么一样，将目光投向了他，拖长了语调。

&esp;&esp;“当然，我们此次测验还出现了一位超常发挥的绝佳天才……”

&esp;&esp;“给出了唯一一张全部正确的卷面，可惜的是，这位天才是以作弊的手段得到这一成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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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然，我们此次测验还出现了一位超常发挥的绝佳天才……”

&esp;&esp;“给出了唯一一张全部正确的卷面，可惜的是，这位天才是以作弊的手段得到这一成绩的。”

&esp;&esp;“黎曼先生，请跟我来一趟校长室。”

&esp;&esp;在场所有学生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黎曼身上，而黎曼正直直地看着罗切斯特先生。

&esp;&esp;他其实算不上生气，即使被这样污蔑——他一向擅长和观众共情，就算是这时候都有闲心想，从罗切斯特的角度来看，会觉得自己除了作弊没有任何可能获得这样的成绩倒也算正常，但是——他嘴角挑起一个不屑的笑容，这就是坐井观天人的自信吗？

&esp;&esp;如果坐在这里是个真正的天才却出身贫困的学生，这样的污蔑足以毁了他的一生，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什么人都能当老师呢？

&esp;&esp;黎曼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才站起来，他难得笑，此刻却毫不避让地看着罗切斯特先生，笑得自信从容，和罗德公学那些贵族子弟们花了十几年培训出来的仪态别无二般，笑得罗切斯特脸上嘲讽的笑容都逐渐消失，只冷着一张脸看着黎曼迈着优雅的步伐朝他走来。

&esp;&esp;“哼。”罗切斯特冷哼一声，转身大踏步朝校长室走去，黎曼笑容不变，耸耸肩，笑眼轻飘飘地扫过下方看热闹的学生，他罗切斯特先生世界观的崩……

&esp;&esp;伴随着羽毛笔尖落在羊皮纸上的刷刷声，靠一点在曾经在街头表演中积攒出来的厚脸皮，以及真的真的很困的心情，黎曼在校长室的沙发上睡得很香。

&esp;&esp;“黎曼——先生——！”

&esp;&esp;然后他就被一声熟悉的，拖长了语调的声音叫醒了，罗切斯特先生已经出好了卷子，正冷冷地瞥着他。

&esp;&esp;黎曼起身坐到空出来的座椅上，目光投向墨迹还未干透的羊皮纸。

&esp;&esp;都是些换汤不换药的题，甚至最后一题只是从一连续加到一百改为了从五十一加到一百。

&esp;&esp;黎曼飞快地落笔，他的心算能力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不差，做这种题甚至不需要打草稿。

&esp;&esp;“好了，请批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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