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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第1页）

&esp;&esp;哪怕她不是字母圈爱好者，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esp;&esp;哪怕斩断了情丝，色批的本性还是不改的。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看上靓仔玉龙瑶。

&esp;&esp;谢扶危身上有种近似于动物的直觉。

&esp;&esp;“我不在乎。”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仰起头望着她，袖摆下的手摸索着定定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esp;&esp;倒不如说只有被拴紧，他才感到安心。

&esp;&esp;一阵细细的布料摩挲声，谢扶危突然换了个姿势，面朝她跪坐起身，撩起长发露出脖颈，轻声说，“请帮我扣上。”

&esp;&esp;……

&esp;&esp;得不到回应，他仰起脸，吐息一起一伏，眼里像是森林上空闪动的乳白色的星星。

&esp;&esp;银色的月辉落在他宁静的眉目间，谢扶危这个时候的模样像是仰望高高在上的神明的信徒。

&esp;&esp;微颤的雪睫，像是在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esp;&esp;“好吧。”少女无奈地嘟囔了一声，走上前，帮他扣上了项圈。

&esp;&esp;神说，祂允许。

&esp;&esp;

&esp;&esp;正如金羡鱼所料，

&esp;&esp;良久，卫寒宵又面无表情地开了口，语气恭敬：“那师父你呢，师父你这样活着不累吗？其实你本性比谁都离经叛道吧。”

&esp;&esp;凤城寒一怔。

&esp;&esp;掷下这么一句话后，卫寒宵就走远了。

&esp;&esp;他脚步很快，脑子里一团浆糊。旷野的风呼吸间如刀般割开喉咙肺腑，一阵生涩冷厉的疼，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他快要无法思考。

&esp;&esp;凤城寒的状态自然也没比卫寒宵好到哪里去。

&esp;&esp;他不安地望着卫寒宵离去的身影，心乱如麻。

&esp;&esp;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第一次冷战，卫寒宵的言语一如利刃直刺心底，凤城寒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袖中的玉牌“当啷”落在地上。

&esp;&esp;金羡鱼收到凤城寒的讯息的时候，正在温习蓬莱学宫今日的课业。今天一天她几乎是在众人的注目下度过的。起初她还能心平气和地解释几句，但来问询的人多了难免感到疲倦。

&esp;&esp;至于谢扶危，他本来不需要修习学宫的课业，但不知道他心血来潮选修了什么课，一整天下来都见不到人影，直到傍晚这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寝居。

&esp;&esp;蓬莱学宫课业繁重，谢扶危回来之后，什么也没干，就静静地陪在她身边一起温书。

&esp;&esp;玉简被金羡鱼随手搁在一边，任凭消息闪动。

&esp;&esp;虽然繁重的课业让她头大如斗，焦头烂额，不过这一天下来不是没有收获的。

&esp;&esp;昔日儒家亚圣孟子曾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气”的概念一直是儒门的修炼核心。

&esp;&esp;养气最重要的是“感”。

&esp;&esp;“气”只有“感”后才能聚化形成万物，所谓“凡气清则通，昏则壅，清极则神”，“八极六合融融一气，天地万物和然无对”。

&esp;&esp;引导天气间的“正气”，其实和引灵入体没什么区别，修炼修到最后，追求的都是搜积虚空中清灵之炁，万物合于一，合归天道。

&esp;&esp;这一天下来，金羡鱼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炼化灵气的效率翻了数翻不止，体内的灵气莹润内敛，异光浮动，更为精粹，突破的趋势愈发明显。

&esp;&esp;或许就在这几日。

&esp;&esp;玉简闪动了数下，金羡鱼都无有所觉，直到将手头上的工作暂时处理完毕，这才想起来察看。

&esp;&esp;谢扶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脸上盖着书，枕在胳膊上伏案小憩，呼吸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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