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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弈舟一愣。陆无一的重点居然是这个吗?
&esp;&esp;滕兰罩着眼纱的脸看不清是什么神色,但在那刹那显得很吃惊动摇。
&esp;&esp;方心玉颔首:“我之前就打算跟你说,只是你突然变成那样……”
&esp;&esp;“你可以离开这里吗?”她不是说在焚玉楼里的人不可以离开焚玉楼?
&esp;&esp;方心玉顿住拿烟斗敲晃的手:“你不必在意这点,我会处理好。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们先回去好好准备。”
&esp;&esp;她侧过脸凝“望”着方心玉,却什么话都没说。
&esp;&esp;傅弈舟注意到滕兰的奇怪模样,略一思忖后很自觉起身:“也好,在下先告辞了。”他向外走时发现陆无一还坐在那里倒酒喝,他又折回身道:“陆教主,在下想与你聊聊,可否借一步说话?”
&esp;&esp;陆无一尽量不与傅弈舟有眼神上的交流,没想到有的人就是喜欢不请自来。陆无一不悦地蹙眉:“本座与你无话可说。”
&esp;&esp;“陆教主难道怕在下?”
&esp;&esp;闻言,陆无一立即放下酒杯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傅弈舟跟前扯住他往外走:“本座会怕你?这就来与你战个酣畅尽兴。”
&esp;&esp;在这种环境和这样的情形下,傅弈舟并不想和陆无一战个尽兴。不,是一点也不想浪费体力:“陆教主,在下……”
&esp;&esp;步离开屋内,满室只剩下宁静馨香。滕兰抿着唇:“师姐,你从未说过要离开焚玉楼。”
&esp;&esp;方心玉看向滕兰:“我只是想补偿这些年来与至亲之人分开的遗憾。你会体谅我,对么?”
&esp;&esp;滕兰字字珠玑:“不体谅。这些年来我们情同姐妹,难道不算是亲人么?你要撇下我,撇下焚玉楼?”
&esp;&esp;方心玉抬手抚上滕兰微凉的脸:“当然是亲人。师父的再造之恩与你的真心相伴我没齿难忘。师妹,你放心。我没打算撇下你和焚玉楼,我会回来。”
&esp;&esp;滕兰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还会回来么?江湖险恶,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师姐,你意已决?”
&esp;&esp;方心玉抬起烟斗又放了下去,低声道:“是。”
&esp;&esp;滕兰默然片刻,别过脸去:“你还记得母亲定下的规矩吗?想要离开焚玉楼必须经过十重考验。”
&esp;&esp;方心玉道:“我已经有所觉悟。”
&esp;&esp;待得方心玉离屋,只余下滕兰一人。她怔怔望着门口,暗暗攥紧手心。早知如此,她就该任由陆无一和傅弈舟盅虫发作死去,也别对方心玉说出实话。
&esp;&esp;他们的生死与她何干呢?遗憾的是,她无法对方心玉说谎。方心玉那么焦急无措,她只想让方心玉宽心罢了。然而方心玉却要为此离开她。甚至不惜下定决心去经受有可能让自己丢掉性命的考验。
&esp;&esp;“师姐,怕是这一生你都不会懂我的心意。”滕兰喃喃低语,一滴眼泪隔着眼纱从脸颊划过。
&esp;&esp;走廊外,被陆无一拉扯着的傅弈舟一边走一边笑得勉强:“陆教主,该放手了。”
&esp;&esp;陆无一顿住脚步,像甩什么脏东西般甩开傅弈舟,手探进披风里拿长鞭:“正好本座的伤痊愈了,想活动下筋骨。”
&esp;&esp;傅弈舟摆手示意:“陆教主误会了。在下只想谈天,不想动手。”
&esp;&esp;两个人都是江湖儿女,尴尬别扭过后自然能如以往那般相处。陆无一挑眉:“本座不知与傅盟主有何天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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