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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群山连绵，山峰高耸入云，顶峰白雪皑皑。

&esp;&esp;“那个方向。”

&esp;&esp;船夫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莘弥巨龙山脉？”

&esp;&esp;“你去那里做什么……”船夫上下打量他，头顶略显破旧的草帽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esp;&esp;“那是巨龙的巢穴，就算是龙骑士，也不敢独自一人前往，除非他不要命想挑战莘弥巨龙山脉的所有巨龙。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商人，红河另一头的瑞安国是不错的选择，你能在那挑选货物。”

&esp;&esp;船夫指向另一个方向。

&esp;&esp;即便相隔遥远，也能隐隐看到城堡的模样。

&esp;&esp;“不。”罗哲玉摇头。

&esp;&esp;“我有别的事要做。”

&esp;&esp;“好吧，年轻的冒险者，我已经劝过你了。”船夫划动船桨，小船悠悠在河水中划过，却仿佛在半固体中滑行，半点涟漪都未激荡。

&esp;&esp;“坐好勒，你可以将绳索绑在身上，如果从船上掉下去，我可没办法捞你起来。另外，船只能在莘弥巨龙山脉附近靠岸。”

&esp;&esp;罗哲玉没有意见。

&esp;&esp;红河宽广，以小船的行进速度，需要十二个小时才能到达莘弥巨龙山脉附近。

&esp;&esp;在这期间，罗哲玉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这条三米多长的小船上。

&esp;&esp;趁这时间，他告诉万面镜，不会销毁后者。

&esp;&esp;虽然一开始他的确是这样打算，但后来万面镜也做了不少事，万面镜内的空间里还存着的那团死气就是证明。

&esp;&esp;在那个鬼怪混乱的世界吸收的死气，挽救了整个世界归于混沌的危机。

&esp;&esp;犯罪嫌疑人还能将功补过、宽厚处理呢，更何况万面镜绑定罗哲玉为主人，有罗哲玉的限制，几乎和在被执行无期徒刑没什么区别，更没有机会再做出伤害无辜的事。

&esp;&esp;也许因为从出身起就是器灵，认主很习惯的万面镜不这么想，但他的确被限制。

&esp;&esp;“你说的都是真话？”万面镜不太信，罗哲玉忽悠人和说实话都一模一样，他见过太多了。

&esp;&esp;“我保证。”

&esp;&esp;“那你也不限制我的修复？”

&esp;&esp;“你目前这种修复速度，没有限制的必要。”

&esp;&esp;罗哲玉耿直说实话，狠狠插在万面镜心上。

&esp;&esp;“……我主，我困了，晚安……不，我要休眠，再见。”

&esp;&esp;万面镜表示不想再说话。

&esp;&esp;头顶是蓝天，小船四周是平静无波、宛如镜面的暗红色河水，船的倒影印在水面，若不是船夫偶尔划动船桨，清风吹起红衣袍角，这一幕就像是副静止的画，精美逼真。

&esp;&esp;“河里有鱼吗？”

&esp;&esp;船夫感受着清风拂面，心中平静时，听得身后那位奇怪的客人这样问道。

&esp;&esp;他回头看去，只见后者坐在船边，手里拿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鱼竿，盯着水面认真钓鱼。

&esp;&esp;又该讲红河的故事了。

&esp;&esp;“从来没有人从红河里钓起过鱼，据老人说，红河里没有水。”

&esp;&esp;这说法倒是新奇，河里若是没有水，他们为什么要坐船。

&esp;&esp;罗哲玉侧头看他。

&esp;&esp;只见船夫将目光投注在广阔河面，沙哑老态的声音悠然道：“聚集在红河的，是亡者的魂。”

&esp;&esp;“传说，跳下红河的人若能通过亡者之魂的考验，便能到达古老遗迹，那是亡灵的住所，有着无尽财宝，可以轻易买下一个小国，比巨龙所拥有的宝藏还要多。”

&esp;&esp;“有人下去过吗？”罗哲玉问道。

&esp;&esp;“哈哈，当然有，年轻的冒险者总是不缺乏勇气。”船夫忍不住发笑，络腮胡随着他的笑声颤动。“和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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