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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第1页）

&esp;&esp;乔末这才想起来，为什么永乌在看到着手环的时候只说了它有配对的另一只，并且仅仅是配合着自己把环挪了个位置就放自己离开了

&esp;&esp;因为这环下了只有苏靖能解的追踪咒，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危险。而自己也因为不想透露和苏靖往事的缘故，没有把他以为的这玩意的功能和来历跟永乌爷爷明说，所以永乌爷爷才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小东西

&esp;&esp;早知道就跟永乌爷爷实话实说了说不定这玩意早就被取下来了。

&esp;&esp;你看，你看，苏靖啧啧啧地指着乔末，看他那一脸可惜和懊悔的神情，是不是早就想着怎么跑掉了啊！乔！末！

&esp;&esp;一听苏靖这语气，陆纯手脚利索地往外走：我去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靖哥您和乔前辈先叙旧，叙旧哈。

&esp;&esp;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esp;&esp;人走光了，这俩人倒安静下来。

&esp;&esp;苏靖手肘撑着桌子，托着头看乔末，乔末看他一眼，又看看地，然后又看看他。

&esp;&esp;几次之后，苏靖率先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口问？

&esp;&esp;乔末磨磨蹭蹭，找了个自认为很好的切入点。

&esp;&esp;你是通过苏家的望月泉来的吗？

&esp;&esp;不懂人情世故的小猫已经竭尽所能地想着温和地起个头，然后循序渐进。

&esp;&esp;但他没想到这句话点燃了苏靖心里的炮仗。

&esp;&esp;苏靖站起身，大步走到乔末面前，乔末后退一步，微微仰头看他。

&esp;&esp;乔末，你飞升过，对吗？

&esp;&esp;乔末垂下眼眸：你都知道了。

&esp;&esp;如果不是我问，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esp;&esp;乔末把头撇向一边：你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呢。我不会再飞升的，如果当初你说的是真话，那我就不会跟天殷境有一点关系。

&esp;&esp;因为苏礼在天殷境，对吗？

&esp;&esp;乔末一怔，接着下巴一痛。

&esp;&esp;苏靖捏着他的下颌把他的头转向自己：乔末，你能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会救下我？你把我当成了谁？

&esp;&esp;乔末不懂苏靖的话，他把苏靖的手打掉：什么当成了谁！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救人一命而已！我救过的人又不止你一个！李程年小时候落水我还救过他呢！

&esp;&esp;好，苏靖点着头，那好，救我是你心血来潮，那后面呢？我恢复了正常后，你一个能和飞升剑圣打成平手的剑道天才，为什么还屈尊纡贵地陪我切磋陪练，和我从镜渊谷到素风林，从长水河畔走到北地冥山，去拜访那么多剑修前辈，和我一起修行助我增长修为？我苏靖，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何德何能能得您青眼？乔末，我怎么不见你对李程年这么悉心教导呢？苏靖提高了声音，我怎么没见你对别人这样呢？！

&esp;&esp;乔末的手攥紧，嘴唇抿了抿。

&esp;&esp;我一直以为，苏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我一直以为，我是特殊的那个。因为你对我来说，从剑修大比

&esp;&esp;乔末被天雷劈下界后第一次睁开眼，看到是一个人类小姑娘。

&esp;&esp;小姑娘是凡人，身上穿着粗布衣服，看到乔末睁眼，高兴地跑出去：小猫猫醒啦！

&esp;&esp;乔末这才意识到，自己变回了原身。

&esp;&esp;他的灵魂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不止维持不住人形，连猫型都颤颤巍巍一副马上要入轮回的架势。

&esp;&esp;乔末以猫的姿态在凡间生活了很久，他看着小姑娘长大、出嫁、生子，儿孙满堂，然后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中午，已经变成老婆婆的小姑娘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esp;&esp;看着跟他挥手然后离开的人类灵魂，乔末恍然。

&esp;&esp;这就是死亡。

&esp;&esp;死亡后魂魄归于轮回道，被清洗掉所有的记忆，那些曾经遇到过多人、经历过的事全部都会忘记，作为一个崭新的生命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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