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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微微阖眼，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esp;&esp;“有点烫……不过，无事。”

&esp;&esp;“别听心魔的。”

&esp;&esp;“若是想离开，直说便是，我又不会绑你。”

&esp;&esp;她继续低声说，声音轻柔，眼的哀伤却越发浓重了。

&esp;&esp;话音落下，越歌的双眼却倏然睁大，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esp;&esp;祝余察觉不对，即刻加大了灵力输入，引导力再增一重。

&esp;&esp;同时狠狠蹙眉。

&esp;&esp;为何……经脉崩坏的情况反而加重了？

&esp;&esp;——她都已经这么说了，为何心魔反而更加猖獗？

&esp;&esp;祝余自然不知，此刻在越歌脑海的心魔，声音正陡然拔高，混音更强。

&esp;&esp;一时间，竟像是有千万道心魔声音，在同时高声大笑：

&esp;&esp;“听到了吧？”

&esp;&esp;“祝余自己都想要你离开呢！”

&esp;&esp;“你留下自然是没好处的，对她也没好处——正主都这么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esp;&esp;“走罢！走罢！随我走便是了！”

&esp;&esp;清心丹的效用再次被打压，越歌只觉脑袋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esp;&esp;比疼痛更甚的，是心空茫。

&esp;&esp;啊……她果然也不想看见我吧？

&esp;&esp;和拒绝了自己的人继续做朋友，应该是一种煎熬吧？

&esp;&esp;可就算这样，她也还是想留下。

&esp;&esp;“伤人伤己，执迷不悟！”

&esp;&esp;心魔桀桀冷笑：“若你还当她为师、为友、为姐妹，就快些离去吧——”

&esp;&esp;“你就不怕，祝余日后也因你生了心魔？！”

&esp;&esp;越歌骤然一惊。

&esp;&esp;心魔仿佛抓住痛点一般，越发狂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九方轩凌所作所为，都没让祝余生出心魔来！”

&esp;&esp;“反倒是你，这个自以为是要救她脱离苦海的外来人……将要让她被心魔所困，修为再无寸进？”

&esp;&esp;“那还真是乐子大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越歌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esp;&esp;——————

&esp;&esp;此时，祝余竟然有些无措。

&esp;&esp;万年玄冰所孕育的天灵修罗，冰灵自感，在过去二十来年一向无忧无怒，无惧无怖。

&esp;&esp;寻不到负面情感，自然不沾心魔。

&esp;&esp;这也就意味着，她没有对付心魔的经验。

&esp;&esp;越歌已是双眸紧闭，两行一刻也不断的眼泪顺着脸颊淌下。

&esp;&esp;又是一粒清心丹送入口，却似是没有任何效果。

&esp;&esp;……哭成这样，是因为怕，还是因为疼？

&esp;&esp;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不会让祝余心里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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