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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第2页）

&esp;&esp;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这座油画村的历史，跟他说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esp;&esp;周越凯喝着柠檬茶，静静听她说话，不时回应她几句。

&esp;&esp;“你以后，打算回这儿？”他问这话时，神态轻松自然，捻着一根薯条，蘸了点番茄酱，送到她唇边。

&esp;&esp;戚烟张嘴咬住，含糊地“嗯”一声。

&esp;&esp;闪光灯忽地亮了一下。

&esp;&esp;戚烟一愣，侧首看过去。

&esp;&esp;两个女生坐在斜前方，其中一个手机镜头正对着她跟周越凯。

&esp;&esp;被她和周越凯抓包后，讪讪地收起手机，跟另一个挤眉弄眼交换了几个眼神，两人扭扭捏捏地走到他们这一桌。

&esp;&esp;“你好，请问，这个……是不是你们啊？”一个女生举着手机，给他们看屏幕。

&esp;&esp;那是一张照片——以前被人抓拍po到微博上的“高颜值情侣”那张。周越凯只有模糊的侧脸，而她穿着与他同色系的棒球服。

&esp;&esp;周越凯不咸不淡地瞥一眼，吃着被戚烟咬过一口的薯条，好整以暇地观察她的反应。

&esp;&esp;戚烟眼都不眨地否认：“不是。”

&esp;&esp;周越凯轻嗤一声，抽一张纸巾，蹭掉指上的油渍。

&esp;&esp;听着她跟人说：“可以麻烦你把这张照片删掉吗？我不想被人看到。”

&esp;&esp;那女生听她的话，一张张删除照片，最后只留下一张，递给她看，小心翼翼地说：“这张照片挺有氛围感的，而且也没拍到脸，请问，可以留着给我当头像吗？”

&esp;&esp;戚烟仔细察看那张图。

&esp;&esp;的确没拍到脸，只是拍到了周越凯的小半个肩头，以及她单手支颐时的部分上半身。

&esp;&esp;挂在她锁骨上的矢车菊蓝宝石项链小巧精致，闪闪发光，挺惹眼的，衬得她皮肤很白。

&esp;&esp;“可以。”戚烟说，顺便让她把这张图发给她。

&esp;&esp;零点，周越凯陪她去机场。

&esp;&esp;两人都有点沉默。

&esp;&esp;戚烟含着薄荷糖，跟他在候机室里等。

&esp;&esp;候机室里的人不多，灯光暗昧，他们位于僻静的角落，两人挤在一张沙发上。

&esp;&esp;蓝牙耳机一人一只，播放着卫兰的《yokiecan》。

&esp;&esp;周越凯问她要不要休息会儿。

&esp;&esp;她把头枕在他肩上，没闭上眼。

&esp;&esp;一首歌结束。

&esp;&esp;她打开小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装有鞋盒的纸袋，郑重其事地递给他，“周越凯，生日快乐。”

&esp;&esp;周越凯接住。

&esp;&esp;她让他打开看看，还说：“我第一次送礼物给男生，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esp;&esp;“我很喜欢。”他打断她的话。

&esp;&esp;鞋盒都还没开呢。

&esp;&esp;戚烟咬碎嘴里的薄荷糖，脸转向别处，用余光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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