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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第2页）

&esp;&esp;玄衣男子点点头，挑选着木柴，好似不经意地问道：“大哥，刚才听您说，这孙姑娘还和秦家订过亲呢？”

&esp;&esp;壮汉笑道：“好多年前的事了，秦家老夫人是个眼皮子窄的，既瞧不上孙姑娘，等别人嫁了好人家，她又要说闲话，孙姑娘啊，幸好没嫁给她那个大儿子！”

&esp;&esp;玄衣男子继续套着他的话，壮汉见他挑了满满三捆木柴，心里乐开了花，把孙家和秦家的事一股脑说了，心里还念叨呢，这人怕是外来的，可真爱听八卦呢！

&esp;&esp;“这些我都要了。”等他说完，玄衣男子拍拍手站了起来，给了壮汉一块碎银子，笑道：“大哥不用找了，麻烦您给我送到我家去吧。”

&esp;&esp;男子脑子里已经琢磨开了，这事奇怪的很，孙秦两家既然是定的娃娃亲，当年不可能不对八字，而秦家要反悔，孙进竟然就真的答应了？

&esp;&esp;壮汉说是秦家家大势大，逼着孙进同意的，可玄衣男子观察了孙进许久，发现这人性子绵软，但却很爱女儿，不像是会因为怕得罪秦家就让女儿受委屈的人。

&esp;&esp;看来得去秦家看看了。

&esp;&esp;壮汉没见过这么大的手笔，惊喜地瞪大了眼，满口答应下来。

&esp;&esp;等他之后去了玄衣男子说的那个地方，敲了许久的门都未见有人出来，旁边的邻居出来问他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这宅子已经好几年没人住了。

&esp;&esp;壮汉愣住了，挑着木柴缓缓往回走，心想莫不是那玄衣男子说错了地方？自己岂不是白赚了二两银子？

&esp;&esp;憨厚的庄稼汉子并不敢占这份便宜，每日都在一个地方等着那玄衣男子再来，可过去了好几天。他却再没出现过。

&esp;&esp;而几日后的一个风雨夜里，省城秦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esp;&esp;终团聚一种突如其来的感动让孙进瞬间……

&esp;&esp;夜幕沉沉，秦府中游廊下点着灯笼，光却有些暗，小梅和小兰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不大看得清路，小梅差点在台阶上摔了一跤。

&esp;&esp;“哎呦，吓我一跳！”小梅小声咒骂道，刚才幸好小兰及时扶住了她。

&esp;&esp;小兰是今年才从外头买来侍奉老太太的，对小梅这个大丫鬟很是巴结，此刻便顺着她骂道：“这管园子的婆子也太不像话了些，灯笼都不亮了也不说换下来，真是！”

&esp;&esp;小梅冷笑一声，“她们啊，早就不想在这儿待了，都想跟着老爷去京城享福呢。”

&esp;&esp;小兰被她尖酸刻薄的语气吓住，没敢再搭话。

&esp;&esp;小梅却仍是自顾自地在抱怨，她从前是个稳重的性子，但这两年多来越发沉不住气了，原因无他，老夫人中风后脾气越发古怪，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她伺候不下去了。

&esp;&esp;她瞥了眼小兰一片红肿的右手背，心里一股无名火乱窜，两人刚去给老夫人喂药，大夫说老夫人每天都得靠这药吊着命，可老夫人推翻了药碗，还有些烫的汤药便尽数洒在小兰手上。

&esp;&esp;老夫人瞪着她们，眼神像是要吃人，把小兰吓得瑟瑟发抖，这下好了，药也只能回去重新煎了，小梅便拉着小兰出来了。

&esp;&esp;自打大少爷被挪去了庄子里，老夫人是越发疯癫了，这几日小梅看她脸上总带着青黑，心里大喊不妙，说句大不敬的话，她二姥姥死前就是这样的脸色。

&esp;&esp;老夫人若是死了，她们这些下人，又会被老爷卖去哪里呢？

&esp;&esp;小梅心中难免有些悲伤，她也不是不想离开，老爷和大少爷在京城差不多算是定居了，只过年时回湖州一趟，老爷还新得了三少爷，大家都在说呢，只等老夫人一咽气，老爷就会把所有的产业都挪到京城去，再不回来了。

&esp;&esp;她想走，可老夫人从前对她不错，这府中仆从走的走散的散，若她也离开了，那老夫人可怎么办呢？

&esp;&esp;小梅长叹一口气，对小兰说，“算了，咱也快些去把药煎好，一会儿老夫人就要就寝了。”

&esp;&esp;小兰点点头，跟上她的脚步。

&esp;&esp;正房外，昔日秦老夫人精心打理的花草已经枯萎，只剩下干枯的枝丫，也没人来清理，昏暗的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苍凉。

&esp;&esp;沈三仔细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走动，只有一两只野猫，他迅速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房门轻掩着，他一个闪身就进去了。

&esp;&esp;屋里也有些昏暗，没有下人伺候，透过珠帘，依稀能看见架子床上仰面躺着一个人，沈三暗自嘀咕道：这应该就是那壮汉说的秦家老夫人了吧？

&esp;&esp;他轻轻撩起帘子，室内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迎面而来，沈三皱了皱眉，掩着口鼻轻声走到秦老夫人床前。

&esp;&esp;秦老夫人果真如外界传言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口眼歪斜，嘴角不住地留着涎水，眼睛似睁非睁，沈三心道，她怕是活不长久了。

&esp;&esp;沈三先在屋里搜寻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再回到秦老夫人床前，摸索着她床上是否有什么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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