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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页）

&esp;&esp;“这次加几个字。”

&esp;&esp;“什么字？加在哪儿？”

&esp;&esp;沈绿指着店面里一口坛子的坛身：“世间无轮回，亦无转世。署名沈绿。”

&esp;&esp;“哎？哎哎？”瓷窑老板有些不解。

&esp;&esp;沈绿面不改色，继续道：“三百只，都这么做。”

&esp;&esp;“没问题，加钱就行。”

&esp;&esp;很快，沈绿订好了酒坛。

&esp;&esp;离开瓷窑，黎九仍在愣神。

&esp;&esp;沈绿扣住黎九的手，轻声询问：“你想问我为什么？”

&esp;&esp;黎九点头。

&esp;&esp;沈绿笑了笑，说道：“你说你的前世记忆都来自古董，那么等到来世，我们现在的酒坛是否也已成为古董？”

&esp;&esp;黎九一惊。

&esp;&esp;“你若真有来世，哪怕有成百上千个来世，我都希望他们能不再受困于轮回。不信轮回，才是脱离轮回之苦的……正道。”

&esp;&esp;黎九看着今天忽然变得精神的沈绿，忽然有了些不祥的预感：“是我不好，没能早些看清。”

&esp;&esp;沈绿摇头：“不说这些了，回家陪我喝一杯吧。”

&esp;&esp;回到家中，沈绿取出了窖藏了十几年的，自己年幼初学酿酒时酿制的酒。

&esp;&esp;黎九沉默不语。

&esp;&esp;沈绿却笑着：“别哭丧着脸，笑一笑。”

&esp;&esp;黎九痴痴看着沈绿，强行挤出一个笑。

&esp;&esp;沈绿将酒启封，倒入杯中：“黎九啊……唱首歌给我听听可好？”

&esp;&esp;“……唱什么？”

&esp;&esp;“什么都好。”

&esp;&esp;黎九想了想，最终抿过一口杯中酒，唱起了曹孟德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esp;&esp;沈绿举杯，一饮而尽，再度斟满酒杯。

&esp;&esp;“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esp;&esp;沈绿闭上眼，安静地听黎九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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