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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第3页）

&esp;&esp;“可以，但别叫我——”

&esp;&esp;“宝贝？”方怀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无比自然地亲亲他的下巴，“你不喜欢吗？为什么？”

&esp;&esp;他昨晚查的资料里，百分之八十的人表示，被自己的男朋友叫‘宝贝’或者‘宝宝’，会非常开心。

&esp;&esp;“怀怀，”叶于渊似乎有点紧张，腹肌都是绷紧的。他从身后抱着方怀，不敢抱得太紧，低声说，“应该是我叫你宝贝。”

&esp;&esp;“但是我想这么叫你，”方怀莫名的执着，认真道，“因为你是我的贵重物品。”

&esp;&esp;说完，有点期待地看向他。

&esp;&esp;叶于渊：“…………”

&esp;&esp;这又是从哪里学的……土味情话？

&esp;&esp;叶于渊沉默一阵，最后只好吻住他，阻止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esp;&esp;十分钟后。

&esp;&esp;“宝贝……”方怀想了想还是改口，闷闷地问，“叶于渊，你小时候被欺负过吗？”

&esp;&esp;今天傍晚看见的事情，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方怀想了很多。

&esp;&esp;他其实也不是高尚的圣人，想要拯救每一个人，那不切实际。他看着那个穿灰袄子的小男孩，有那么一瞬间，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又想，叶于渊小时候说不定也因为不合群，被欺负过。

&esp;&esp;他捧在心尖上还来不及的人，却那么被人推着嘲笑着，在冰冷的雨天差点摔进泥泞里。他不能接受这样。

&esp;&esp;叶于渊一时没回答。

&esp;&esp;许久后，才低低地道：“怀怀，我不骗你，有过。”

&esp;&esp;方怀呆了呆。

&esp;&esp;“但现在回想，”叶于渊顿了顿，补充道，“不会……难过。”

&esp;&esp;以前不知道一切的曲折与苦涩都是为了什么。

&esp;&esp;后来想想，或许是为了让他遇见方怀。

&esp;&esp;因此不难过了，甚至有些庆幸与患得患失——比起他得到的，他付出的似乎还显得不那么够，以前尝过的苦楚都轻描淡写一般地过去了。

&esp;&esp;方怀没说话，片刻后转身，抱住他。

&esp;&esp;“但是我难过，”他的声音里带着些鼻音，像是难过极了，说，“我心疼。”

&esp;&esp;月色穿窗而入，室内开了暖气，在落地窗玻璃上结了一层淡淡的白雾。

&esp;&esp;叶于渊说不出话来，他又想吻他。

&esp;&esp;但在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指节上微凉的触感。叶于渊怔了怔，伸手看了看，手指上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一枚……戒指。

&esp;&esp;模样有点古朴，但并不俗气，是玉石雕琢的，戒指的内圈刻了一个小小的‘方’字。

&esp;&esp;叶于渊嗓音发紧：“……嗯？”

&esp;&esp;方怀也有点紧张，看着他说：“这个是——”

&esp;&esp;他们方家，祖传的戒指。

&esp;&esp;一般传给……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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