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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第2页）

&esp;&esp;因她除了是节度使，是家主，同时也是姐姐。

&esp;&esp;而十二娘，是前世在京城一直伴着她伴到最后的人。

&esp;&esp;她看到这孩子垂下头，脸颊微动，知道她在咬牙。

&esp;&esp;她等着。

&esp;&esp;过了片刻，十二娘终于抬起头来。

&esp;&esp;“姐，”她问，“当年，你为什么要去争叶家堡？”

&esp;&esp;“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去嫁人，像五姐她们一样。”

&esp;&esp;为什么啊。

&esp;&esp;你要是肯好好嫁人，我也可以好好嫁人。

&esp;&esp;我们都安安分分的。

&esp;&esp;就不会像现在，回不去了。

&esp;&esp;回不去了。

&esp;&esp;叶碎金的眸色变了。

&esp;&esp;她盯着十二娘。

&esp;&esp;她的嘴角勾起。

&esp;&esp;“我觉得，”她道，“你现在应该是懂的。”

&esp;&esp;十二娘流下眼泪。

&esp;&esp;“我知道你是怎么争到叶家堡的。”

&esp;&esp;“那我怎么办呢？”

&esp;&esp;“我和我娘说话，总感觉窒息。”

&esp;&esp;“可我，没有你那样的本事，我怎么办呢？”

&esp;&esp;“我就要去嫁人吗？像嫂嫂们一样？”

&esp;&esp;“晨昏定省，伺候婆母，侍奉丈夫，照顾孩子，和妯娌比个高低，争个脸面？”

&esp;&esp;“我，我……”

&esp;&esp;十二娘说不下去了。

&esp;&esp;她只流泪。

&esp;&esp;叶碎金当年为什么争，因为和她一样，看过了世界，体会过了权力，怎么还能回得去。

&esp;&esp;可她，只是个庸人，没有叶碎金的本事。

&esp;&esp;叶碎金的道路根本不可复制。

&esp;&esp;那她要如何才能突围出去？像六姐那样扭转人生的路线？

&esp;&esp;她是不是只能和母亲嫂嫂一样，困在内墙的高墙里，每天只盯着自己的鞋尖。

&esp;&esp;她感到无力。

&esp;&esp;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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