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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他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神色看起来还算满意，“还知道画个图教上来。”

&esp;&esp;苗小青松了口气，心里无比地感激杜弘。

&esp;&esp;她没忍住，问出好奇了很久的问题，“程然他们入学时也算过平均场吗？”

&esp;&esp;“他们本科就算过了，程然是大三，杜弘跟袁鹏是大四。”

&esp;&esp;“本科？”苗小青一惊，“本科他们就学过二次量子化了？”

&esp;&esp;“他们本科开了固体理论这门课，”江教授说，“程然和杜弘还自学完了量子多体理论和规范场。”

&esp;&esp;这些家伙还是人吗？苗小青总算明白到自己和他们的差距了，那是三本跟清华的距离。

&esp;&esp;“你知道黄峰老师吗？”江教授突然问。

&esp;&esp;“知——知道！”苗小青有点结巴，那是她联系的，觉得自己能做密度泛函，就联系他了。”

&esp;&esp;江教授温和地笑了下，“那你现在还想去跟他学吗？”

&esp;&esp;苗小青几乎想也不想地就回道：“不，我不想。”

&esp;&esp;“你别紧张啊，”江教授说，“你还是我名下的学生，这样就一点问题没有。”

&esp;&esp;苗小青懂他的意思，如果她愿意走，名义上的导师是江教授，实际上的导师是黄教授，学校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只要不占名额，哪个教授都愿意多收一个学生。

&esp;&esp;当然，眼前这位除外。

&esp;&esp;“我不想去。”她又态度坚决地说了一遍。

&esp;&esp;“你考虑考虑，”江教授说，“学物理也是要穿衣吃饭，面对现实的。”

&esp;&esp;苗小青很想再回句“我不考虑”，可是转瞬又想，为什么不考虑？她到这个组的时间和认识程然的时间一样长，才半个月，为什么下意识地就觉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esp;&esp;程然有女朋友，她肯定是放弃了。

&esp;&esp;江教授现在让她走，为什么她的

&esp;&esp;苗小青微笑地听着妈妈的抱怨，天渐渐阴了，她望着远处飘着云霭的重峦叠嶂，想到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幸运的，不应该遇到事就气馁。

&esp;&esp;“您别总说爸，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esp;&esp;“你放心，我的身体很好，倒是你——”妈妈停顿了一下，声音才又响起，“那次要是我及时发现你的身体状况，也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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