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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第2页）

&esp;&esp;陆明煜眼睛闭着，像是睡着。

&esp;&esp;燕云戈看他，正进退两难，忽见陆明煜抬起眼皮，像是用了极大意志力，说：这种事，让李如意来就行，你不必操劳。

&esp;&esp;燕云戈遗憾，口中还是争取：只怕李总管手法有差，不好让药膏完全起效。

&esp;&esp;陆明煜挣扎。

&esp;&esp;从前与燕云戈只在床上有些许温情时候，如今燕云戈却在床下也待他颇温和。说实在的，他不太想打破眼下状况。

&esp;&esp;但燕云戈说的又是正经理由。陆明煜相信，李如意来的效果绝度没有燕云戈亲自上手好。

&esp;&esp;今日只是开始，往后还有两个月呢。只看理，陆明煜也不希望自己的骑射练习之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出岔子。

&esp;&esp;只是为陛下解乏，看出陆明煜有所松动，燕云戈再接再厉，陛下无需忧心。

&esp;&esp;陆明煜瞥他，眼神：忧心什么？刚说你正经，这会儿又来装大尾巴狼。

&esp;&esp;燕云戈被他看着，一脸无辜。

&esp;&esp;陆明煜没忍住，笑了声，说：行，你来。一顿，你说过的，只是解乏。

&esp;&esp;只是解乏，燕云戈低声重复，自然一切都听陛下的。

&esp;&esp;推拿酸，软，难以言喻的舒畅。

&esp;&esp;讲话的时候，燕云戈神色坦然，陆明煜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丝狡黠。

&esp;&esp;都听陛下的。陛下要他不行，他自然不动。可陛下若是要他做些什么，他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sp;&esp;陆明煜似笑非笑，并不戳破。

&esp;&esp;往后所有门窗都关上，室内愈暖。

&esp;&esp;重重帷帐，彻底隔绝床铺内外。

&esp;&esp;李如意忧虑地站在屋门边儿上。他虽然搞不懂陛下要和少将军玩哪出，却本能地觉得眼下情况不对。从前天子与云郎相处，可没哪天像今日这样，把所有宫人都驱走，只余他们两个。

&esp;&esp;这种时候，万一将军记起什么来

&esp;&esp;可自己能站在门边上，还是竭力争取的结果。

&esp;&esp;李总管一番忠心未被天子留意。他只好竖着耳朵，叹着气，仔细分辨床铺方向传来的动静。

&esp;&esp;再说床上。

&esp;&esp;正值晌午，按说是天色明亮的时候。可惜窗子、帷幔一层一层，隔开了光。

&esp;&esp;到床上，只余下一片昏色。

&esp;&esp;陆明煜原先已经在宫人们的服侍下脱去外裳，只剩一身雪白亵衣，用江南上等贡缎制成，柔软地贴在身上。

&esp;&esp;但燕云戈看了，还要他再宽衣。理由都是现成的，总不能把药膏涂在衣服上。

&esp;&esp;陆明煜听着，心尖狂跳，勉强维持面上镇定，提出：既然今日主要操练腰背，那药也是涂在背上？

&esp;&esp;燕云戈含笑看他，点头。

&esp;&esp;陆明煜得了理由，在燕云戈面前背过身，手这才拢上自己领口。

&esp;&esp;他原本觉得背对燕云戈会好些。但当亵衣从肩头垂落，看不到燕云戈是如何神色、作态，陆明煜反倒想了许多。

&esp;&esp;过往种种在脑海中上演，身后燕云戈的视线宛若明火燃烧。

&esp;&esp;陛下？燕云戈叫他，请趴在床上。

&esp;&esp;哦，听嗓音，似乎没什么不同。

&esp;&esp;陆明煜知道自己自作多情，微微尴尬，又庆幸燕云戈看不到。

&esp;&esp;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提前转身，也算有所收获。

&esp;&esp;天子在床上趴下，身下被褥都被地龙同样熏得暖意融融。原先还不觉得，可这一趴，倦意顿时再度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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