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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第2页）

&esp;&esp;半晌，他侧过头，低声说：我并非要走。

&esp;&esp;陆明煜：还是莫要勉强。

&esp;&esp;燕云戈说：并非勉强！

&esp;&esp;陆明煜以退为进，说：你以后会后悔。

&esp;&esp;燕云戈说：我只知道，我现在走了，才要后悔！

&esp;&esp;他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听得陆明煜忍不住笑。

&esp;&esp;一边笑，一边摇头。大约是灯色太明，燕云戈甚至在天子眼中看出一丝莹莹亮色。

&esp;&esp;你呀，天子仿佛无奈，照这么说，朕一定要你走，反倒是恶人了？

&esp;&esp;燕云戈抿一抿唇，态度还是生硬，说：陛下自然不是恶人，但陛下也该信我。

&esp;&esp;这话出来，天子面上的笑意好像真心很多。

&esp;&esp;燕云戈又开始别扭。但他没法否认，被天子这样含笑注视的感觉很好，让他有种类似于喝了酒的熏熏然感咦，照这么说，他从前也是个爱酒之人？

&esp;&esp;他的思绪略有发散，同一时间，天子又说：我让你搬回永和殿，也是因为你身子已经要好了。从前你总不耐烦看我处理政务，与其在一边陪我，不如一个人去演武场舞刀弄枪。我想到这个，才让你搬的。

&esp;&esp;他们刚刚吵过，陆明煜再解释，听在燕云戈耳中，就显得十分真诚。

&esp;&esp;至于不爱政务、喜欢舞刀弄枪，说白了，都是实话，燕云戈也能接受。

&esp;&esp;他知道自己误会了皇帝，身上的气势彻底弱下，道：我搬就是了。

&esp;&esp;陆明煜看他，说：过两日就是年节。到时休朝封玺，我也总算能有空闲。拢共十五日，都与你一同过。

&esp;&esp;燕云戈听着，唇角勾起。

&esp;&esp;陆明煜问：这样欢喜？

&esp;&esp;是，燕云戈回答，陛下这样看重我，我自然欢喜。

&esp;&esp;陆明煜心想，照这么说来，失忆的燕云戈也和从前有所不同。

&esp;&esp;原先那个听了这话，一定要不耐烦，觉得陆明煜耽搁他太多时间，不能让他自在做事。

&esp;&esp;这可绝非陆明煜杞人忧天，而是真切发生过。

&esp;&esp;也就在去年。燕云戈休沐，陆明煜去寻他。他当时对燕云戈的心情十分特殊，一面唾弃自己，觉得如何能对燕云戈有多余心思，一面又忍不住接近。

&esp;&esp;知道燕云戈爱好马，爱利兵，难得找到一把古剑，便去寻燕云戈。

&esp;&esp;面上还很矜持，不想透出心底的情绪。

&esp;&esp;就这样，他到了将军府上。当时燕云戈正在保养兵器，见了陆明煜，先意外，问他来做什么。

&esp;&esp;等陆明煜把古剑拿出来，燕云戈眼前微亮。听说不仅是拿来给自己品鉴，还是来送给自己的，燕云戈看陆明煜的神色都有缓和。

&esp;&esp;但没缓和多久。

&esp;&esp;前面说过，陆明煜骑射不好。燕云戈想拿着新武器与人比试，陆明煜一定不是那个人选。

&esp;&esp;而燕云戈自幼长在武将堆子里，身边自然不缺能比试的人。他要请人来相聚，陆明煜听着，面上透出一点不悦。明明是他找来的东西，燕云戈却这么快将他抛在脑后。

&esp;&esp;这点不悦，被燕云戈察觉。

&esp;&esp;少将军从来是敏锐的。他忽而笑了，看陆明煜，说了句是我考虑不周。

&esp;&esp;陆明煜听着，原先还有欢喜。但他很快知道，在燕云戈看来，待他周到，就是把他带上床。

&esp;&esp;身体是舒服的，心情却不然。

&esp;&esp;尤其是他醒来，发现燕云戈已经不在身边的时候。

&esp;&esp;陆明煜打理好自己，往外行去。到了燕家的演武场，听到兵刃相撞的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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