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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节（第2页）

&esp;&esp;“唉，我看少东在婚礼上黑口黑脸的，一点都不高兴，他怕是还挂念着你。”老工友说。

&esp;&esp;阿妈干干地笑了笑，无话可应。

&esp;&esp;程心出世后，某日有邮递员来敲门，问有无叫阮秀的人，问完将一封挂号信交给阿妈。

&esp;&esp;阿妈拆开来看，看了两行即匆匆将信藏起来，生怕被谁发现似的。

&esp;&esp;她左右顾盼，确认四周没人，才敢将信拿进厕所，一目十行地看完。

&esp;&esp;这是夏飞从芝加哥寄来的信，开头是“阿秀，你还好吗”。

&esp;&esp;他在信里问她过得好不好，又诉苦自己过得很不好。

&esp;&esp;“我无办法喜欢她，她很多话，啰啰嗦嗦，吵死了，不像你安静，我很烦她，很想你……”

&esp;&esp;他说了许多对生活不满的话，以及对她的思念，在信尾，他问“我想回来找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esp;&esp;阿妈双手捧着信纸发愣，在昏暗的厕所里站了半天，外面传来婴儿的哭啼声，她才将信收起，跑出去抱起女儿轻哄。

&esp;&esp;“不哭不哭，乖乖啊，妈妈在，妈妈在。”

&esp;&esp;天黑时阿爸收工回家，带回来一个青皮柚子。

&esp;&esp;阿妈嫌弃地说：“你能不能买苹果或者桔子之类？它们吃起来方便。一个柚子，皮又厚又实，叫我怎么掰？”

&esp;&esp;“我掰我掰。”阿爸接过柚子，去厨房动手。

&esp;&esp;将柚子掰成一瓣瓣后，他先给阿妈尝。咦，又酸又涩，难吃死了！

&esp;&esp;他还想往阿妈嘴里塞，阿妈见鬼似的躲他。

&esp;&esp;他改去逗程心玩，将掰下来的柚子皮当头盔，扣到程心的脑瓜上。

&esp;&esp;不到三个月大的程心眨巴眨巴眼睛，在柚子皮下探头探脑，蹬手蹬脚，乐得阿爸大笑。

&esp;&esp;阿妈过来看见了，气得连忙把程心抱怀里，轻手轻脚帮她摘下柚子皮头盔，再一手扣到阿爸头顶上。

&esp;&esp;“衰人！拿女儿来讲笑！”

&esp;&esp;阿爸依然乐得很：“无事啦，水果是天然植物，无害的。”

&esp;&esp;“她脑笋未长好，碰坏脑袋怎么办！”阿妈急着吼回去。

&esp;&esp;阿爸将俩母女圈在怀里，笑着哄：“我轻手轻脚的好不好？才不像你刚才扣过来那么粗暴。”

&esp;&esp;阿妈扭来扭去避他，低斥：“一身臭味，快去冲凉！”

&esp;&esp;阿爸冲完凉出来吃饭，饭后看了会电视，他打着呵欠说困了，要睡。

&esp;&esp;床上，他从背后搂着阿妈的腰，轻声问：“今天在家还好吧？”

&esp;&esp;阿妈说：“有什么好不好的，天天一个样。”

&esp;&esp;“我上班，你在家，这样真好。”

&esp;&esp;“切。”

&esp;&esp;“唔……阿秀……”

&esp;&esp;“咩？”

&esp;&esp;“阿秀……”

&esp;&esp;“什么？”

&esp;&esp;“阿秀……”

&esp;&esp;“秀你个头！发神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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