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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第2页）

&esp;&esp;阿爸侧头睨人的表情无法令人高兴起来，说话的语气也绷绷紧紧，“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esp;&esp;他上衣胸口处与背脊湿了一片。

&esp;&esp;“还有，谁告诉你阿飞的？”

&esp;&esp;程心照实说：“以前听阿妈讲过。”

&esp;&esp;她问：“谁是阿飞？”

&esp;&esp;阿爸看向电视机，突然发火：“谁叫你转台的！上中学了还看这些毫无营养的八卦节目？！”

&esp;&esp;电视机正在播《娱乐话你知》。

&esp;&esp;“一点都不生性！教坏两个妹妹！”

&esp;&esp;他走到电视机前拿手指砸按键，暴力调了个台。

&esp;&esp;可恨没有一个台合他心水，他索性把整根电线拔了。

&esp;&esp;见女儿傻站着没行动，又凶巴巴喝道：“叫你去冲凉！聋的吗！踢一下动一下，浪费米饭！”

&esp;&esp;程心转身赶大妹小妹上二楼。

&esp;&esp;房门一关，大妹就紧张说：“大姐，阿妈好似哭过，她眼睛红了！”

&esp;&esp;小妹：“对对，我也见到了！”

&esp;&esp;“哭就哭，有什么奇怪，你们没哭过吗？快点找睡衣去冲凉。”

&esp;&esp;先前程心骗两个妹妹，形容阿爸阿妈一起散步游荡，挺好的。

&esp;&esp;哪知谎言一捅就破。

&esp;&esp;大妹眼里忧郁渐浓，“可是阿妈不开心，我们也不开心。”

&esp;&esp;阿爸不开心，她们或者依旧开心。阿妈不开心，她们会马上不开心。

&esp;&esp;“是不是阿爸打阿妈了？”小妹惊惧地问。

&esp;&esp;“乱讲什么？没有人分分秒秒都能笑嘻嘻，你们看《阿信的故事》都看到哭啦，大惊小怪。”

&esp;&esp;程心背对两个妹妹，在床边掖来掖去，状似整拾床铺。

&esp;&esp;她不想解释，解释了未必懂，懂也帮不上忙，帮忙也不够斤两。

&esp;&esp;倒不如省一口气暖暖胃。

&esp;&esp;“你们到底冲不冲凉？等阿爸再发火的话，哭的绝对是你们。”

&esp;&esp;第二天下午程心简单收拾行李独自去巴士站。

&esp;&esp;“等等。”

&esp;&esp;身后的阿妈给她递过去一袋东西。程心接过来看，是一袋富士苹果。

&esp;&esp;阿妈什么都没说，情绪状态跟平时没两样。程心也懒得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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