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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大妹：“对啊对啊。”

&esp;&esp;“傻！他们怕太大声会吵醒你们。”

&esp;&esp;小妹“哦”了声，半信半疑。

&esp;&esp;程心索性说：“你看阿爸除了我，有没有打过你们，他不会打阿妈的。”

&esp;&esp;从小到大，程心犯错了，挨罚的是她，大妹小妹犯错了，挨罚的还是她。大妹是真的乖，奉公守法。有时候小妹闯祸了，阿爸念着她是孻女，也打不下手，顶多凶几句。

&esp;&esp;这事实一摆，小妹就相信了，“大姐，那你掖好蚊帐没？”

&esp;&esp;“掖好了，赶紧睡觉！”

&esp;&esp;之后有些翻来覆去的小动作，窸窸窣窣，折腾了一会，才彻底安静。

&esp;&esp;程心花了些工夫重新入睡，睡得正酣时，有人踢她脚。

&esp;&esp;她以为做梦，没理会，对方锲而不舍地继续踢，踢得她感觉真切，生痛了，她一缩扎了扎身，未睁眼就听见有人说话：“大姐，我尿急。”

&esp;&esp;程心费了费神，才辨出说话的是大妹。

&esp;&esp;她恼了，恶狠狠道：“尿急就去坐痰罐！”

&esp;&esp;“我忘记拿上来了，你去帮我拿吧。”

&esp;&esp;“……”

&esp;&esp;“大姐，大姐。”

&esp;&esp;大妹又踢脚。

&esp;&esp;程心暴躁地问：“在哪！”

&esp;&esp;“在楼下。”

&esp;&esp;“自己下去！”

&esp;&esp;“我怕有鬼……”

&esp;&esp;“鬼你个头！自己去！”

&esp;&esp;“我好急。”

&esp;&esp;大妹继续踢程心的脚。也许她用劲不大，但她腿壮啊，肥壮肥壮的，踢得程心麻麻痛痛。

&esp;&esp;“行了行了！你别踢！”

&esp;&esp;程心气冲冲地缩起双脚，缓神了几秒才不情不愿地下床。她打开灯，见大妹闭着眼，蜷着身子，小妹则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露出一截小肚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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