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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4节（第2页）

&esp;&esp;常茗躺靠在沙发上，略略抬起了眸子，有些空，有些凉：“别这样看我。”

&esp;&esp;她顿时慌了神，挪开了眼。

&esp;&esp;他端起她斟的那杯酒：“笙笙她不会这样看我。”

&esp;&esp;笙笙……

&esp;&esp;韩渺苦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竟驳了他的话：“我是韩渺。”她一字一顿，重复，“少爷，我是韩渺。”

&esp;&esp;常茗坐直了身子，眼里有笑，光影却依旧薄凉：“这重要吗？”他伸了手，拂过她的脸，一寸一寸，慢慢地摩挲，“渺渺，你是替代品，知道了吗？”

&esp;&esp;嗓音真温柔，可说出的话，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esp;&esp;韩渺抿着唇，红了眼，不说话。

&esp;&esp;那落在侧脸的凉凉指尖，移到了她的脖子，张开手，掐住了她的咽喉，收紧，再问她：“知道？”

&esp;&esp;呼吸瞬间被夺，她难以喘息，憋了脸与眼，只觉得毛骨悚然，像置身在寒潭，四肢百骸都是冷的。

&esp;&esp;她见过的，他杀人的时候，不会眨眼。

&esp;&esp;身体瑟瑟发抖，她不敢动，艰涩地扯动声带：“知、知道了。”

&esp;&esp;常茗松了手，手指拂了拂她的脖子，温柔地哄：“要乖，不要有别的心思，我不喜欢。”

&esp;&esp;这个男人，乖张阴沉，喜怒无常，可以温柔地哄着你，也可以温柔地杀了你。

&esp;&esp;她点头，再也不敢忤逆他。

&esp;&esp;“渺渺，”常茗说，“给我唱首歌。”

&esp;&esp;“好。”她站起来，去拿了话筒。

&esp;&esp;屏幕上，放的就是姜九笙的歌，轻缓的摇滚，一直不停地单曲循环。

&esp;&esp;她声音发抖，一字一句，都刻意模仿，一曲罢，她掌心全是冷汗，包厢里突然静下来。

&esp;&esp;常茗没有抬头：“继续。”他看着杯中酒，嗓音忽然冷了，“给我唱到像为止。”

&esp;&esp;韩渺点头，颤颤巍巍的嗓音，唱到沙哑。

&esp;&esp;常茗垂着眉眼，出神。

&esp;&esp;苏伏开庭的前一天，找过他。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即便关在了牢里，也有层出不穷的花样。

&esp;&esp;她当时说：“帮我。”

&esp;&esp;言简意赅，又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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