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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父皇……”

&esp;&esp;皇帝狠狠地咳嗽几声，看看爱儿心切的萧贵妃，再睇了睇像个透明人似的恒王妃，问：“你脸上的伤，是谁的杰作？”

&esp;&esp;一问之下，秦傕倒也据实回答：“回父皇，是新任集曹，程松。儿臣多次与他表明身份，他还不肯收手。就这样……儿臣被打成……”

&esp;&esp;皇帝仔细瞅瞅，板着脸反问：“你不是素来喜欢在外露脸吗，认识你的人不在少数，怎不曾有人帮你。一个小小集曹殴打当朝王爷，旁人袖手旁观，说来奇怪。”

&esp;&esp;他没有问动手的原因，毕竟不论什么原因，殴打王爷都是大罪。但皇帝也犀利地掐中这中间最大的不合理，这是太后和萧贵妃关心则乱之下未曾注意的。

&esp;&esp;秦傕偏头看看自己媳妇儿，才诚惶诚恐地回答：“儿臣……王妃管得紧，儿臣只好易装外出，所以……”

&esp;&esp;所以易装以后，竟然没人认出他来。

&esp;&esp;卫子楠尴尬地咳嗽，这时候不好不表态：“回父皇，儿臣昨日去太子府赴宴，怕王爷闯祸，所以叮嘱手下跟好王爷。哪知王爷不喜被管束，用这种法子脱身，甩了护卫，不成想便遭遇此等祸事。”

&esp;&esp;太后听完，指着秦傕便是一声哀叹，恨铁不成钢：“早听孙媳妇儿的话不就好了吗。乖乖呆在府里，早点给哀家生个小曾孙才是正经事！不是哀家说你，傕儿啊，你整天往外跑，哀家什么时候才能抱曾孙啊……别忘了你答应哀家三个月的呀。”

&esp;&esp;卫子楠心房随之猛地一跳……三个月……饶了她吧。

&esp;&esp;秦傕乖乖认错，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如此一解释，也就毫无破绽地解决了皇帝的疑问。皇帝了然，另又问了几个问题，问出来程松乃是镇国公夫人的外甥，又刻意得卫子楠的表态，说不会包庇自家亲戚，于是才着人去监狱提人来见。

&esp;&esp;那头太子抓了程松，正欲送去大牢，不想半路马车竟坏了车轱辘，只好给程松罩了头套，弃了车，骑马狂奔前去。岂料屋漏偏逢连夜雨，半路窜出个乞丐，马蹄险些从这乞丐身上碾过，那乞丐便不依不饶，拽着缰绳不让他一行人过，不一会儿便来了一群看客将他几人团团围住。

&esp;&esp;不得已，太子散了钱财才突破人群赶往衙门。

&esp;&esp;初初赶到衙门，沈大人就哭丧着脸跪在他面前，说宫中来人提审程松，不见人在，已经返回宫中复命了。

&esp;&esp;太子眼前一黑，知道程松彻底是保不住了，太子妃那里他也无法交代，甚至连他自己都可能被牵扯进去。未免恒王妃一面之词叫他担了大罪，太子狠狠一咬牙，只得再次入宫。

&esp;&esp;却说宫里头，皇帝叫人提程松来见，派去的人却空手而归，回禀说是程松昨晚就被放了。

&esp;&esp;不及皇帝细问，太后头一个不答应，当即勃然大怒：“好啊，哀家就说是个有靠山的。殴打当朝王爷，此等大罪竟敢就这么放人。小小文官，定是有人作保。皇帝，必须严查！”

&esp;&esp;如要严查，三章合一

&esp;&esp;卫子楠终究没躲过那酒，借故内伤未好推了又推，却到底是敌不过太后的软硬兼施。秦傕起先还偷偷帮她饮了，到后来太后自己喝高兴了，端着酒杯杵在她面前，亲自灌了她一杯……

&esp;&esp;所幸是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喝足，就快下桌了。

&esp;&esp;卫子楠借故府中还有琐事急着办，拉着秦傕匆匆请辞，趁着还有几分清醒，又奉承了太后与萧贵妃几句甜话，这才离开寿康宫。

&esp;&esp;她离开得有点急，不似她惯来泰然处之的态度。

&esp;&esp;“王爷是否君子？”走在路上，她没头没脑地发问，有几分郑重，并不似随口一问。可问完却又突然隐隐叹气，未曾看他，倒像是回过味来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esp;&esp;“君子？怎会与本王沾边。”秦傕自不会让她失望，大步与她齐平着走，很有自知之明地摆出一副二皮脸，还很自豪，“夫人何故相问？”

&esp;&esp;“没什么。”卫子楠蹙着眉又行了几步，骤然顿住脚步，带着寒刃似的瞳仁看过来，仿佛要把他当场给剐了，开口亦冷冰冰冻人，“只是希望王爷一会儿管住自己的手脚。”言罢继续往马车的方向走去，步履很急，浑似前方有场仗等着她打。

&esp;&esp;“夫人这是何意？”秦傕大步追上，略有几分好奇。

&esp;&esp;卫子楠脚步不停，话说得奇怪，仔细听，居然有浅浅的威胁之意：“若在这之后发现王爷乱来，你就真的要伤上加伤了。”

&esp;&esp;“……”哪个之后？

&esp;&esp;秦傕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再问，她却越走越快，紧闭着唇，整个人浑似结成一块寒冰，谁要是碰一下，手都得给你冻裂咯。

&esp;&esp;秦傕未曾见过这样如临大敌的她，看着镇定，实则恐已心中慌乱，连威胁都用上了。呵，看来有情况，不知是好是坏。

&esp;&esp;待上了马车，卫子楠既不愿多说，秦傕便也不问。可他毕竟是个话多的，不免要扯上几句。今日宫中一行，满盘走势皆如他所想，一面替自家夫人再度出了口恶气，一面又令太子身陷囹圄，于他自己更有百利，不禁有所感叹。

&esp;&esp;“夫人今日倒是会说话，哄得太后与母妃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程松那事，原未与本王串词，竟也蒙混过去。本王原打算自己来答的，不想夫人聪慧，倒是先开口了。”

&esp;&esp;卫子楠靠在车板上，被颠得晕沉沉的，车走到哪里了，秦傕说了些什么已越来越模糊，感觉自己开始嘴不由心：“嗯……我也得学着说话，不能老闷着。”

&esp;&esp;秦傕觉出她的平和，方才那个满身寒气的夫人似眨眼间荡然无存，便贼兮兮地靠过来，小心搂住她的腰，顺势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本王这顿揍没白挨，夫人就静待好消息吧。相信不出十日，该牵扯出来的，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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