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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陶氏听着心想果然是要来查办沈亦禅的,不仅惊动了镇抚司,这回还惊动了京城都指挥使,她慌张的一把拉着沈宝音的胳膊追问着:“你去镇抚司可见着老爷了?他有没有说什么?又或是交代了什么?”
&esp;&esp;她看着陶氏迫切的神色,听着她这些话心里甚是反感,随即伸手拂去陶氏抓来的那只手,脸色一顿回答道:“我连爹的人影都没见着,哪里还有什么可交代的!”说完抬步离开。
&esp;&esp;陶氏身体惯性的朝后退了一步,血色都没有了,站在不远处的蔡嬷嬷急忙走来伸手抚着她,开口问道:“二小姐可说了什么?老爷他还能不能回来?”
&esp;&esp;陶氏沉默了几秒,忽然哇了一声大哭起来,拍着手喊着:“完了,这回真的完了,沈府完了!”
&esp;&esp;沈宝音回了旧宅,毓秀正安抚着躺在床榻上的吕氏,吕氏眼眶微红许是又哭了几场,见着沈宝音进了屋便开口问道:“可见着你爹了?我问毓秀,这丫头又不肯对我说实话,只说等你回来告诉我,这是要急死我吗?”
&esp;&esp;她看见毓秀朝自己使来的眼色,这才走到床边拉着吕氏的手安慰着开口说道:“娘放心,我已经见着爹了,镇抚司的人说会重新彻查,何况爹他确实也没有参与郑老爷的事件,镇抚司会给个说法的。”
&esp;&esp;吕氏听着眼神却是略微不信,她虽是个深宅里的妇道人家不懂官场之事,可是她也听说过这镇抚司的可怕,现在听着沈宝音对自己说的这些话,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可是对我说实话了?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让我担心,你爹这事估计难啊。”
&esp;&esp;“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要是还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让毓秀发毒誓。”
&esp;&esp;毓秀一听啊了一声,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自家小姐真腹黑,每次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总会不让他去账房的事情来,当时自己一心想着沈亦禅的事情也没对陶氏多想,现在蔡嬷嬷形迹可疑反倒令自己不安起来,于是对毓秀吩咐道:“你现在去把何管家喊来,我有些话要问他,你去的时候也什么话先别说。”
&esp;&esp;不一会儿何章便跟着毓秀过来了,进了屋看着沈宝音说着:“二小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esp;&esp;沈宝音坐在椅子上看着何章,浅笑了下遂开口说着:“我想了想爹的事情还是得要想办法的,我便想着爹在官场上的那些故友兴许可以帮点忙,你把账房的钥匙给我,我让毓秀取点银两出来以便使用。”
&esp;&esp;何章听闻脸色僵硬了些许,然后从身上取了账房的钥匙递了过去,沈宝音拿过来瞧了瞧在心底猜测了翻,转头看向毓秀又吩咐着:“你现在去账房帮我取些钱来,顺便把账簿也拿过来。”
&esp;&esp;毓秀点着头出了门,沈宝音看着站在屋子里面色泛白的何章,他时不时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急得脸色很不好看,沈宝音也不说只是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对着何章说道:“何管家过来坐吧。”
&esp;&esp;何章小步走来谨慎的坐在一旁,伸手裹着袖口又开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来,沈宝音将茶水移到何章面前,嘴角淡淡一笑:“何管家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这初冬的雨刚下完可是冷得很,我才让毓秀生了暖炉。”
&esp;&esp;何章尴尬一笑也不敢抬起头来,只是说道:“许是奴才刚刚路上来得急了些,过一会就好了。”
&esp;&esp;沈宝音听着继续微微点了点头,指着何章面前的那杯茶开口说道:“何管家先喝茶吧,毓秀估计还有一会才能回来呢。”说完眸子轻轻转了转又说:“何管家进沈府多久了?”
&esp;&esp;“算来也差不多十二年了吧。”
&esp;&esp;“十二年?看来何管家在沈府也是老辈了,难怪我爹这么信任你,账房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由何管家你来负责管理。”
&esp;&esp;何章双手握着茶杯急忙说着:“能得老爷如此信任,奴才自是不敢有半点差池。”
&esp;&esp;沈宝音听闻笑了笑,彼时毓秀已经拿着账簿回来了,沈宝音翻开账簿仔细看着,媚黛微微蹙起,随即脸色一沉将账簿扔到何章面前质问道:“为何近来几个月的钱财进出都没有记录?中间还有一页有着撕毁的痕迹,何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何章一听顿时脸色吓得更加苍白,睁着一双硕大的眼睛急急忙忙站起身,朝着沈宝音就是扑通一跪喊道:“二小姐饶命!”
&esp;&esp;☆、释放回府
&esp;&esp;沈宝音看着跪在地上的何章,黄豆般的汗珠落在额头上,看来这账房的事他早就清楚,毓秀站在身旁对着何章开口说道:“既然想要二小姐饶命,那你还不从实招来。”
&esp;&esp;沈宝音故意说着:“枉我爹对你这么信任,你却私自挪用钱财,你是不是眼见着我爹被抓了,好歹给自己准备点后路。”
&esp;&esp;何章听闻急忙摇着头喊道:“二小姐这话可是冤枉奴才了,那账房里的一分一毫我是从未敢挪用过。”
&esp;&esp;“那这账簿上的问题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要我让毓秀去账房清点财物吗?”
&esp;&esp;何章抿了抿嘴,思前想后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沈宝音瞧见他为难的面色便知道这其中肯定隐藏了其他,遂又说着:“都这个时候了,何管家难道还想着掩护其他人吗?这事就算到了衙门,罪责恐怕也是何管家你一个人担不了的。”
&esp;&esp;何章听着犹豫了下这才开口如实说道:“既然事已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可瞒着二小姐了,这账房的掌管权年初的时候便被三姨娘给要了去,那个时候沈老夫人已是重病在床,平日里隔三差五要从账房里取出银两,沈老夫人这些事都是由三姨娘负责的,于是三姨娘便让我又备了一把账房钥匙给她,我说这事得要请示老爷,结果被三姨娘给数落了一番,说我一个外人奴才从中挑唆,我想着三姨娘是得老爷喜欢的,若是在老爷面前告状的话指不定又是我受连累,所以我就没敢跟其他人说,由着三姨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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