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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节（第2页）

&esp;&esp;“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和二叔一起来的时候，你好像刚刚十八岁，对吗？”

&esp;&esp;“没错，那是我考上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esp;&esp;“你知道吗，江律哥。”

&esp;&esp;荣惜侧眸，一对黑眼睛，目光幽幽地对上他的。

&esp;&esp;“那之前，我听二叔说过许多你的事，二叔对你一直赞不绝口，他夸你聪明，夸你有韧性，还说……绝不能让这样有才华的你，埋没了。”

&esp;&esp;江律轻轻点头：“老师对我，恩重如山。”

&esp;&esp;“他不是你的恩人，二叔他不仅把你当成学生，还把他当成他的孩子一样看待。”荣惜轻吸口气，“不仅仅是他，包括我。这么多年，在我的心目中，你和大哥、二哥、三哥没有什么区别，我也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的！你懂吗，江律哥！”

&esp;&esp;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不自觉地红了眼框。

&esp;&esp;女孩子的眼睛，黑白分明。

&esp;&esp;江律莫名有点心虚，有点不敢与她对视。

&esp;&esp;“小惜，我……我知道。”

&esp;&esp;“所以……”荣惜抿抿唇，扶住车子门把手，“江律哥，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esp;&esp;江律并没有意识到，荣惜这一次唤他“江律哥”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

&esp;&esp;江律调整一下呼吸：“小惜，我保证，我一定会找到杀害老师的真凶，给你、给老师一个交代。”

&esp;&esp;最后一次机会，他没有抓住。

&esp;&esp;荣惜一把推开车门。

&esp;&esp;“我有点头疼，想躺一会儿，就不请你进去了。”

&esp;&esp;江律轻应，“要是你想到什么，比如……老师给你的邮件啊，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你再和我联系。或者，我们能找到一些线索。”

&esp;&esp;“好。”

&esp;&esp;荣惜快步迈上台阶，头也没回地走进客厅。

&esp;&esp;一路上楼，她抬起两手，用力将窗帘扯紧。

&esp;&esp;挑窗帘挑起一条缝，看着江律将车子驶完。

&esp;&esp;荣惜一把扯掉身上江律的衬衣，扔进垃圾桶。

&esp;&esp;从背包里，取出自己沾着奶的卫衣，装进密封袋。

&esp;&esp;荣惜重新找一件衣服穿好，拨通荣枭的电话。

&esp;&esp;“哥，你说的没错。”荣惜侧脸，注视着书架上，早年她和江律的合影，“江律变了，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江律了。”

&esp;&esp;“小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sp;&esp;“刚刚我和江律见了一面，我怀疑……蒋青城死的那天晚上，他也在公主号，我找到一些线索。”

&esp;&esp;“好。”荣枭略一沉吟，“我让小五去接你。”

&esp;&esp;挂断电话，荣惜的目光落在那张合影。

&esp;&esp;她拿过相册，打开后面的挡板，取出那张旧照片。

&esp;&esp;这四年，除了因为二叔的离开内疚之外。

&esp;&esp;她也一直在担心江律，甚至还担心，这么久没有联系，他也是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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