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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3页）

&esp;&esp;“去睡一觉吧，明天再说，”楚朱秀定定看她，“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esp;&esp;黎娅满腔情绪，渴求家人解答。

&esp;&esp;她想再说点什么，却在妈妈温柔却不失严厉的视线下畏缩不前。

&esp;&esp;怀揣着对家中发生大事，自己丁点不知的慌张与不安。黎娅迎来清晨，她宿醉半清，强撑着自己下楼。

&esp;&esp;倪少华被解雇，还没物色到合适的保姆。

&esp;&esp;黎漴特意起了个大早，点了几份茶点，正吃着。

&esp;&esp;“哥哥！”黎娅甜甜喊，“你昨天也在家吗！”

&esp;&esp;黎漴：“嗯，早餐在这，你看看要吃点什么。”

&esp;&esp;黎娅借着兄长同桌吃饭的机会，旁敲侧问地刺探起倪少华被解雇的真正原因。

&esp;&esp;直到听见那张“银·行-卡”本该是给黎潼，却被倪少华拿走给儿子用时，她愣了下。

&esp;&esp;“这件事是妈妈发现的吗？”

&esp;&esp;黎漴没有察觉出黎娅口吻中的变化，他嚼着水晶饺，半心半意地回复项目组消息，“对，妈瞧出来不对劲，直接问华姨。”

&esp;&esp;他有点不习惯家里离开了一位生活二十多年的保姆，喊倪少华依旧是用“华姨”指代，顿了顿，继续道：“我想，她拿了那张卡也害怕东窗事发，毕竟200万不是个小数目。”

&esp;&esp;黎娅敏锐地想到另一种可能。

&esp;&esp;她咬着下唇，目不转睛地看着黎漴英俊流畅的侧脸，轻声问：“哥哥，你说，如果妈妈没有发现这件事呢？”

&esp;&esp;黎漴显然没有思考到这个可能。

&esp;&esp;他咽下口中食物，困惑道：“怎么可能会没发现？哪怕没发现，问问潼潼不就知道谁拿了那张卡吗？”

&esp;&esp;黎娅一言不发。

&esp;&esp;她为自己想到的那个可能，微微战栗——如果、如果妈妈一直没有发现，华姨在家里又借着和他们相处更久的熟悉，借着信息差，让黎潼与爸妈、兄长步步疏离，再也亲近不起来……

&esp;&esp;“诶，潼潼给我回消息了！”

&esp;&esp;黎漴喜悦地拍大腿，他美滋滋地看着黎潼发来的文字内容，欣赏一番，旋后，语音回复：“潼潼，你今天有空吗？哥哥带你出去玩？我的年假还没休完——”

&esp;&esp;黎娅被打断思路。

&esp;&esp;她盯着黎漴笑起来格外好看的脸，回忆起凌晨醉酒回来时，那种孤立无援、站在门外，无一人关心的冷遇孤独感。

&esp;&esp;黎娅感觉委屈。

&esp;&esp;她柔声开口：“哥哥。”

&esp;&esp;试图吸引黎漴的注意力，当然，她没能成功。

&esp;&esp;黎漴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乖，我有事。”

&esp;&esp;又是一长串语音消息：“潼潼，要是不想出门的话，我点些好吃的给你好不好？地址是……你得多吃点，你看起来太瘦了——”他说到后来，语气柔和，哄着婴孩那般和煦。

&esp;&esp;黎娅呼吸一滞。

&esp;&esp;她死死盯着他。

&esp;&esp;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她留以耐心。

&esp;&esp;他将耐心给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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